燕情还没来得及打动个几秒,就听贾诩一脸严厉地问:“没将信的事情说出去吧?”
燕清光辉一笑,密切地拍拍他肩:“知我者,文和也!只是这批粮草送去后,与他说说豫州境内奇缺人手,不知他可愿割爱,将他素有贤明的兄弟刘玄德归还,助我等一臂之力。”
贾诩的心头大石总算落了地,又可贵一见他没精打采的颓态,打趣道:“见惯重光于招录一道无往倒霉,初次见你双手空空,失策一回,倒也风趣。”
燕清笑道:“就等文和这句话了!”
燕清:“……”
赵云正愁想不起是谁叮咛他改了方向的,这下被提了醒,客气一笑,竭诚道:“天然不是,多亏有贾智囊为云指导迷津,不然云也未想到重光先生实在是往寿阳去了。”
赵云不解道:“恰是。”
等他们能心平气和地坐在官邸的议厅里会商闲事,已是次日。
贾诩不安闲地轻咳了一声。
贾诩奇道:“诩已问过文远,又未见有新面孔相随,难不成是我与文远都看错了不成?”
贾诩:“……”
燕清冷酷地呵呵一声。
徐庶凝眉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上策,只是不知重光欲从那边动手?”
你所存眷的重点仿佛才大有题目吧?
燕清也不拦着他们对这初度见到的新奇舆图脱手动脚,等他们过完瘾了,才清清嗓子,开端道:“依清之见,既天子有诏,主公向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尝忘君,亦非骄贵忘本之徒,自是非奉不成。然寒六合冻,远途交战,是不恤百姓,腾与遂兵势大,冒然出兵如同以卵击石,届时不但不起震慑之感化,且叫朝廷与主公颜面大失,是不智之举。既不便正面与敌,何不尝试以言止戈?”
这张舆图远比吕布军中之前统统的那张要完美详细很多,也的的确确是得来不易。先是燕清遵循影象中的那张东汉末年舆图,对旧图做了一些修整,又在畴昔数月里派出百来行商去实地考查印证,才绘制出的终究成品,可谓是这世上绝无独一的存在,一下就劫取了在场合有人的重视。
他似吕布般用人唯亲,将从弟亲弟皆都封以重职也就罢了,毕竟这些亲戚们的确最后未有孤负这份信赖,然宁肯要不堪大用的严纲邹丹充当前锋或一城太守,也只丢给智勇双全的赵云一些鸡零狗碎的活计去做,当真是杀鸡用牛刀,暴殄天物得很。
燕清含笑点头,戳了戳舆图上凉州的位置,比划了上马腾与韩遂势下的地盘,思及有几位武将在场,不再咬文嚼字,尽能够说得浅近易懂一些:“恰是如此。出兵勤王,顶多损其外相,马韩二人见势不妙,自可缩回凉州去疗摄生息,我等却将元气大伤,可谓得不偿失。万一关中此时有人趁我势火线空虚,率兵偷袭,不但腹背受敌,难觉得继,且一个回援不及,就连后路也被断了,百姓亦将再陷涂炭绝境,又希冀谁能护得天子安然?除非已兵临长安城下,毫不成出兵。”
当他们一行日以继夜地赶路,只用了去程的一半时候就回到了许县,吕布极其欢畅,不由得痛快地夸奖了他一番,受了这番嘉奖,赵云只淡然自如地欠身,谦逊道:“云不敢居此功,实乃北上不过旬日,不期于途中遇见先生一行。”
――不过没过量久,燕清就略微明白了为何公孙瓒会有无福消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