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他奋力挖了两惊才绝艳的谋士返来撑撑场面,不然在陈宫叛曹迎吕前,称得上智商在线,又在吕布跟前勇于大胆谏言的,就只剩下被“知忠不消”的高顺,以及知而不语、用心伐战的张辽能勉强一看了。
燕清就等着他这句咦,闻言猎奇道:“不知文若以为如何?”
铺!张!浪!费!
哪怕是对其极其防备的荀彧几人,也当即体味到了彼时李典庞大难言的表情,实在难生起半分恶感来。
却见那字体极新奇罕见,形体刚正,笔划平直,紧密挨在一起,也显周到整齐,不由咦了一声。
“戋戋小事,孟德大人何必过问鄙人?”燕清眉眼弯弯,毫不游移道:“自是不堪幸运。”
燕清还欲推让几句,曹操便将吕豫州之名抬了出来,因确切是代表着吕布来的,他便安然受了。
燕清如果这还猜不出此人身份,那就算白体味了三国这段汗青,只是常日里被吕布的澎湃气势压很多了,这时他尚能保持淡定地微微一笑,安闲不迫地主动迎出,向其躬身,广袖一扬,翩然行了一礼:“鄙人燕清,字重光,于军中领智囊祭酒一职。此回是奉我主吕奉先之名,特此前来传达我军亲善之意,有幸得曹兖州与诸位将领访问。虽是初逢,可清实慕大名久矣,现在一看,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荀彧至心有些惊奇,便道:“彧有一友,姓钟名繇,现任黄门侍郎。夙来爱舞文弄墨,亦于此道很有成就,其书自成一家,若飞鸿戏海,舞鹤游天。观重光此作,点画之间,倒与其极其类似。”
当然,这只是他与几个曹营中的高官能享遭到的豪华报酬,旁的将领能喝到的只是从周遭小镇里临时购来的酒水,还是不知掺了多少水的。不过对堕入苦战多时,迩来才摆脱寡不敌众的窘境,节节取胜的将士们来讲,能有机遇好好放松一下,就已深感满足了。
曹操对此爱不释手,问道:“不知此物造价多少?”
但是这些在不久的将来大放异彩,流芳百世的将领此时多是知名小卒,偶有几位是刚露头角,也就曹操因行刺董卓、招募义兵和公布檄文能称得上名震天下,却初度见面就听被陛下亲口誉为‘秒策一举除奸佞,保社稷之安,乃定邦之砥柱’的奇才燕清恭维,不由颇感受宠若惊。
作为读着他们故事长大的后代人,临时摒弃掉阵营之分,燕清说这话的语气,当真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普通的竭诚诚心。
曹操将酒樽放下,双目腐败,哪有半分醉意,利落道:“重光乃操之上宾,有何说不得的?”
既有礼贤下士的漂亮,又不失为绝后患的杀伐判定,最难能宝贵的是其眼界既宽,善于掌控机会,及操纵统统可用资本。
燕清正要作答,曹操正巧翻开了被放在最底下的那本《诗经》,见着那熟谙的笔迹,当即认出是他之子房荀文若的,不由得大吃一惊:“文若快看,这但是你所写下的?”
一听造价不菲,曹操唯有熄了大肆购入的心,将书册合上,命人妥当收好。
荀彧:“……”
独一有所分歧的是,他之战略,本意是要让吕布与其离心;而燕清之谋,并非要摆荡主公对他的信赖,倒是让他于军中职位难堪,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