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凝眉不解:“这是为何?”
见他真有开窍的苗头,燕清既欣喜又欣喜,畅怀笑道:“主公睿智!袁曹二势早已貌合神离,待他清算了公孙瓒这个外强中干,贫乏策画的劲敌,没了后顾之忧,自当视地盘与己交界之昔日老友曹孟德为亲信大患,反目之时指日可待。”
“主公贤明神武,战无不堪,武勇盖世,人尽皆知也,麾下将士亦战力惊人,简练严纪,军锋妥当,戋戋袁公路尔,色厉胆薄,摆列不清,将骄不驯,军心涣散,怎配做敌手?”燕清笑吟吟地拍了连续串马屁,随后道:“然战机虽至,行进中仍当以藏匿为上,避术为主,袭城为辅,无妨再等上一日。”
吕布轻哼一声,蔑笑道:“术那小儿不堪为敌,还能翻起甚么风波?三日以内,定叫城破。”
难怪阿谁兼职军中参谋的大酒鬼对一日半坛的端方真能做到诚恳遵循,还一副甘之若饴,乐不思归的心对劲足的模样……竟然另觅门路,以他的名义派了侍从出去,专挑口风严实的诚恳人要酒来给自个儿加餐了!
底子对抗不了曹操刁悍铁骑的陶谦满心忧愁,四周发信求人垂救,在有刘备与田楷率兵来助后,本是有力还手、完整一败涂地的战事终究有所转机,堕入僵局。
斜倚在软垫上的吕布,见状谑然挑眉,吭哧一笑,懒洋洋地帮得救道:“子龙一会点上八百人马,此行充当前锋,入夜随布出征,其他人马交由伏义领受,一今后再拔营跟上。”
燕清又道:“我等届时已将豫、扬两州纳动手中,大可置身事外,乘机而动,何必平白无端地获咎死了势大的袁绍?何况到当时候,主公大可发挥纵横之术,结合河内张稚叔(张杨),北海孔文举,恰成合围之势,不管是雪中送炭,或是落井下石,皆都手到擒来。”
燕清听得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究竟是如何回事,神采顷刻间变得乌青。
曹操在兖州一站稳脚根,来岁春季就赶快要接他爹曹嵩来享清福,不想这个大族翁却被陶谦的部下张闿给截杀了,非论是不是出自陶谦的表示,也非论曹操不亲身派人去接是偶然的心宽还是成心的心狠,总之这笔账都被算在了徐州伯的头上,从而给了欲报父仇的曹操出兵入侵徐州、大开杀戒、肆无顾忌地搏斗百姓的由头。
好——个——鬼——才——郭——奉——孝!
燕清含笑点头,更加感觉本身乞闲养老的好日子离得不远了:“然也。如此虽费时一些,却要稳妥很多。”
吕布大要上是舒畅地眯着眼假寐,实则竖着耳朵一向听着这头的动静,顿时醒神了,本来耷拉的眼皮快速一抬,先凌厉地瞥了瞥满脸朴重规劝的副将赵子龙,又凛然地瞟了瞟面无神采的祭酒燕重光,将这反应与先前的对话连络起来一想,不悦地诘责道:“重光何时又在府上藏了外人?”
虽燕清有掌控让朝廷派来的官员名存实亡,煞费苦心也只拿到个扬州的空壳子,可到底不如名正言顺来得舒畅。连袁绍、刘表、袁术等人都能光亮正大地在一州刺史的位置上安插亲信,凭甚么他们就得拐弯抹角,藏藏掖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