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忍不住提示道:“这般铤而走险,吕豫州威声远著,尚能无碍,首当其冲的,倒是重光你本身。纵吕豫州爱重于你,也难保你满身而退。”
不但开出了优渥的物质前提,还利落答允将他清算出的质料、及他集众书所长,凝己于实际中得来的丰富知识所撰写的医术也收录出版,张仲景这下是完整扎根不走了,蒙燕清走前所托,辅郭嘉戒去食散恶癖时,也极经心力。
算上穿越前,他但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如果然能帮吕布走到天下归心,五湖一统的那一步,那些只活了一世的人且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那他为吕布奠定光辉基业、替其停歇世家贵族之怒而引颈就戮,也不费轰轰烈烈走这一遭,又有甚么舍不得的?
郭嘉笑道:“依嘉之见,天子即便求来百万之师,也不如重光三寸不烂之舌多矣。”
提及能一起寻花问柳的狐朋狗友,燕清凝神一想,幡然觉悟:可不就有个现成的人选在本身府上住着吗?
——恰是,外讬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
忆起那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的痛苦,心不足悸的郭嘉就不由打了个寒噤,苦笑道:“那煎骨熬皮、生不如死的滋味,嘉可不忍回顾。也不知重光是哪儿找来的医家?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活生生地快叫嘉脱了一层皮。”
郭嘉黠道:“正巧吕豫州不在城中,重光可来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燕清道:“身为汉臣,得诏怎能不去。”
可被燕清如此不包涵面地挖苦,仍然忍不住抵赖道:“重光此言差矣,人道那散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效——”
郭嘉:“…………”
鼎鼎大名的郭奉孝,恰是在陈群数度在廷上诉他不治行检,也还是我行我素的荡子。
虽听着更像白日做梦,可燕清最后挑选帮手吕布逐鹿中原,就已是个称得上实足异想天开的决定了,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道乎。
燕清并不瞒他,笑道:“蔡中郎将台端光临,恰有天子急诏,清这回折返,实是一举两得了。”
届时被人参上几笔,也够他受的。
燕清笑容光辉道:“正如挖空心机从别人那骗来的酒,总比自个儿费钱买来的要苦涩适口很多,奉孝不也是如此以为?”
何况吕布目前有了本身的人马,充分的粮草,本身的地盘,身侧是文有智珠在握的贾诩徐庶,武有勇猛善战的张辽高顺……比今后斥地蜀汉的枭雄,刘玄德此时寄人篱下的处境,要好上何止百倍。
是以燕清才对桃李满天下,极精教养育人一道的蔡邕的到来如此看重。
只是当躺在院子里的胡椅上,晒着暖融融的太阳,一边悠然捧书浏览,一边捻着适口米糕咀嚼,远比这府邸的仆人要落拓何止百倍的郭嘉,听到燕清所问后,将眉一扬,似笑非笑道:“似重光这般丰度者,天下罕见,稍稍流露有娶妻纳妾之意,门庭当络绎不断,哪需劳您亲身去寻些妓子?”
燕清半点不奇特本身心机会被看破,笑眯眯道:“不过清这回在分开前,可要寻个尽忠职守的宿卫,免得被奉孝三言两语骗过,叫你又喝酒过量了。”
提及许城有哪些倡寮,燕清这回但是找对人了,作为此中常客,郭嘉熟门熟路,可谓如数家珍,只不过能入的他法眼的,也就那么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