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知他默许,从安闲容地持续道:“主公果然胸怀弘愿,清甚喜。我原有一计,可叫主公自淤泥脱身,寻一良地自主旗号,拥兵自重;然新计又生,定让主公名利双收,美人在怀。”
燕清:“除了心机聪明,发愤回报养恩的貂蝉女人,另有谁既有倾国倾城的美色,又有捐躯饲虎的胆色呢?宴罢,载了美人的毡车就要去往太师府了。”
燕清微微一笑:“王允既有计,董卓乃共敌,何不将计就计,驱这头弱虎,吞那头病狼?主公大可先承诺王允结合的要求,叫他放心筹办,再抢先一步与天子暗中通信,得其旨意代伐逆贼,且在斩下卓项上人头后亮出圣旨,奉告天下此为大义灭亲的忠烈,也好完整撤除弑父臭名。”
燕清波澜不惊地笑道:“若真思疑清是细作,以主公的脾气,怕是早一戟斩了脑袋给司徒送去了吧!”
燕朝晨推测他会这么说,劝道:“主公此言差矣。顺从的是皇命,而非戋戋王允一人。得此从龙之功,天子定将大肆封赏,届时主公一并拒了,只求一封地外放,既得忠义廉洁的佳誉,又可名正言顺地屯粮屯兵,积储气力,才气在乱世真正博得一片安身之地。为虎作伥是短视者所为,捐躯名誉换来金珠,又有甚么意义?跟随当权的上位者,固能风景一时,却危如累卵,还到处受制于人,难以得志,似主公这等武力超群的英才,现在不也得屈尊当个小小的贴身侍卫吗?留王允在也大有含义,此人极刚愎自用,喜大好功,没了顾忌的董卓在上头压着,他定不再愿与人将权力分薄。主公辞拒一事,天子那的阻力还需他去卖力劝说,好生运作才气化解呢。”
吕布惊诧:“所谓才子是――他那养女?”
本来之前本身讲得略微迂回了一些,他实在底子就没听明白啊,还故弄玄虚地评价一句,倒是把本身给蒙畴昔了。
吕布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道:“燕――重――光,不想死就滚蛋!”
吕布不语。
吕布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却气极反笑,携怒的一掌狠狠落下,实心的案桌顿时四分五裂,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焰,倒半点没思疑燕清的判定与猜想,大吼道:“荒唐好笑!不过个稍有姿色的轻浮歌伎,就敢伙同那自作聪明的狗屁老头一同将我捉弄,要让一女婢二夫?不拿他们狗命,世人皆笑我吕奉先愚不成及,该死接受这奇耻大辱了!”
他浅浅一笑,倒偶然间带了几分算无遗策的高深莫测,娓娓道来:“太师夙来贪婪好色,王允有默算计,又有长着颗七巧小巧心的貂蝉尽力施为,不入彀反怪了。只是主公莫非就不猎奇,太师究竟是晓得您与王允之女有婚约在先还夺人所爱,还是对此一无所知遭到蒙骗才揽美人入怀的呢?他是否会听信将军所言,还是一意孤行地信赖王允的花言巧语?若他偶然中横刀夺爱,可愿在得知本相后,主动将貂蝉偿还?”
吕布给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瞥:“噢?且听你道来。”
燕清:“……”
吕布悄悄听完,却有些兴趣缺缺:“王允不过是另一董卓,何况以他脾气,更不会重用于我,我助他成事又有何好处?倒不如向寄父揭露他的狼子野心,还能得好些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