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坐实了这二位职位显赫的大将也信奉“仙桃教”、才得以死里逃生的说法。
燕清笑道:“天下州郡,多已落入主公手中,要代汉称帝,机会已然成熟,只需清略施小计,寻个合适名头便可。待主公接管禅让,即位为帝,那刘焉自夸宗室之人,定然不甘掉队。如此一来,益凉联盟,必有变动。那横霸西凉的马韩双雄,要么甘心称臣,尊焉作汉室正统,要么撕毁盟约,回凉自固。不管哪条,定会经历一番波折,便是出兵的最好机会了……”
出城十八里后,他们就候在了一处坡顶,待远处所见那由马蹄掀起的沙尘从远至近,燕清也遥遥地看到领头人的模样了。
吕布听到这里,那里还不晓得燕清纯粹逗他玩,只怪本身沉不住气,真中了他计。
郭嘉眉心一跳,用心暴露几分嫌弃之色:“多年不见,重光脸皮之厚,倒是与日俱增了。”
郭嘉起也不起,就这么随心瘫着,任嘴硬心软的燕清帮他在身上按来按去,舒缓颓废的肌肉:“出去。”
哪怕没展开眼,郭嘉也能设想得出燕清现在所想,便假斥道:“重光可真是胆小包天,竟敢叫主公改冠夫姓。”
两人正玩闹间,忽有人悄悄叩响房门。
燕清也发自内心地笑了一笑,直言不讳道:“我与他只得相互,朝夕相处多年,生出些默契来,又有甚么出奇?”
既然只是个被无人指导的有害偶合,而不是图谋不轨者在暗中主持、乘机兴风作浪,燕清就不甚在乎了。
燕清点头:“最有能够鼓起战事的,除那扬州山越外,也就益凉二州了,需有他们两人同在,方能叫我放心。”
与他同业的,不止是他亲儿子郭奕,另有分领八百兵马,途中除需求的对话外,连个眼神交换都无的陆逊和诸葛亮二人。
郭嘉随便地摆了摆手:“去罢。”
郭嘉不端庄道:“若重光家中另有姿貌似你般出众的未嫁姊妹,倒可考虑一二。”
郭嘉不躲不闪,就放松身材挨了这悄悄一踹,还意犹未尽道:“再来,再来。”
吕布与义子扳谈几句后,淡淡地扫了眼不远处那动人肺腑的父子相拥的场面,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驱马走向被护在两军当中的车舆。
待大限真至,我定随你同去。
他对陆逊的印象,还逗留在那面若冠玉、内疚羞怯的纤细少年上,这猛一眼望去,见着威风凛冽、昂藏矗立的青年将领后,竟一时失语,几认不出来。
吕布嗯了一声,唇角微扬,不再过问。
可最好的韶华,还是在垂垂他远去了。
那却只是因为,史上的吕布底子没本领挣得朽迈机遇,就已经兵败身故了。
他方才之以是俄然跑了神,是因从这可贵一遇的俯看角度,再加上烛火敞亮,燕清能清楚地看到,一些零散的霜红色,已在他毫无发觉的时候,悄悄攀上了吕布的鬓角。
燕清莞尔:“你是真不筹办续娶了?”
叫他感到不成思议的,倒是那窜得快过甚的个子。
燕清嘲笑一声:“亏你美意义说,我可没那么大胆量!在豫州好歹有文和催促你,到了这里,亮公子可一贯对你神驰有加,定是有求必应,那谁还管得动你喝酒无度一事?”
而史上的吕布兵败下邳,被曹操缢杀在白门楼时,就是在公元一九九年的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