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虽与伯圭暂为联盟,仍有并州贼子窥测,虎将精兵已然出尽,火线空虚,若无孟德相佐,如何守得安定?”
要不是对方还不至于缺心眼到趁他出兵偷袭,好将邻居换成吕布这号本身凶悍绝勇、势大兵强的狠角色,他怕是连这长久的安生日子都不会有。
如果然能办成,来的必定不止是刘关张三兄弟,少说也得带万来兵马助阵。
如果能够,他也想像公孙瓒那般,打着都是叫对方卖极力量地干活,在跟吕布的斗争里消磨去气力,本身则乘机而动,等着捡漏捅刀的好主张。
因而他非常客气道:“孟德如有高见,但说无妨。”
作为彼时呼风唤雨的联军盟主,他怎会不记得吕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将出去时无人能挡,摈除得他们不得不退上十几里的狼狈?
“事有宜为,忌为与必为之别。猛虎一朝落魄,因寄人篱下,方不得不收起利爪尖牙,岂能就此将其视作有害幼鹿?倘有疏虞,结果不堪假想。”田丰一针见血道:“哪怕于名誉略有毛病,也远不及主公当日自上官韩馥手中逼取冀州要来得短长!”
但是田丰具有的,却并不是一个能谦虚纳谏,善用人才的主公。
这下就将袁绍那点刚升起的顾虑给撤销了。
袁绍皱眉:“伯圭虽暂与我等缔盟,却到底为其弟之断念抱恨怼,视绍如终存亡敌。若非情势所迫,光凭一纸盟约,也束缚不得他,又如何说动他出兵声援?”
“他这一去,便可借口公孙瓒难以压服,顺理成章地逗留在青州境内,待到主公与吕布交兵堕入焦灼,进可趁吕布得空东顾之机,盗取青州,重得一方安身之地;退亦夺冀州,作反客为主,鸠占鹊巢一事。”
田丰一口咬定:“这更证明曹操此人图谋不小!吕布现在初下兖州,局势未稳,众心未服,方无多余精力北上,现被动迎战,也是以赶退为主,而无趁机犯冀国土的企图。而曹操此人,胸怀弘愿,又很有英略,怎会悠长甘于屈居人下?留驻冀州的守军,便是他待主公战果倒霉,所留的一条凶险退路;现自请去青州,彰显的则是他的自主流派之心。”
“好,好,好。”袁绍怒极反笑:“瞧不上文丑技艺,以为他此去必是以卵击石,枉送性命的,是你;反对孟德所提,向公孙伯圭索要刘关张三人来与其对抗,乃至是以认定他别有用心的,也是你。对你口中那分身其美的奇策,绍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曹操文质彬彬道:“元皓请讲。”
他已晓得本身的上风与缺点地点,也找准了本身的帮助定位,就不会是以感到失落了。
在掳走沮授后,燕清得知袁绍是以开释了田丰,再次启用这实为营中最虔诚靠谱的谋臣时,还曾有过顾虑。
田丰安然道:“分身其美的上策尚未想出,可放曹操入那青州,才真真是纵虎归山,届时悔之晚矣。”
曹操应道:“不好说满,但这胜算,倒也有七成。”
但是袁绍却不具有坐山观虎斗的天然前提,或者说,他在对曹操所遭的兵祸不闻不问后,所据的冀州就不幸与被吕布刚占下的兖州毗临,被迫成了在幽州占有的公孙瓒与吕布之间的一块不折不扣的缓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