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哈哈一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没了跟太史慈结下那段善缘的机遇,天然也没了单骑寻田楷,巧舌搬救兵的神将得救,孔融被管亥所带领的黄巾残党围逼恐吓,持续数月之久,麾下本就稀少的武将皆被这贼首斩了洁净,兵卒也折损近半,只得缩入城中,对外头那些粗鄙吼骂充耳不闻。
吕布是既不屑也不会粉饰本身的欲.望,一旦成了心头好,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去取。
哪怕他半途变卦,成心掺杂一手,做些推波助澜的活计,为求安稳简易,又何必挑选帮手臭名昭著,人才残落,脾气阴晴不定,对忠臣高顺都多疑猜忌的吕布?
如此可见,不管是面前还是吕布,都不但不甚惜命,充满着目前有酒目前醉的设法,恰好还很不要脸,对上心中挚爱,再不择手腕也要弄到手里捧着,因而就显得非常天下无敌了。
只凭一纸脆弱的联盟干系顶着,就能隔断掉一气全下青州的引诱了?
可惜城里那赡养一城百姓的粮草另有很多充裕,作为主心骨的孔融就先一步被活生机死了。
唯有视他作毕生知己的郭嘉,不管碰到何种地步,都毫不会弃他而去。
郭嘉摇了摇扇,慢条斯理道:“明知劝亦无用,何必白搭唇舌?”
郭嘉扶额感慨道:“清楚是个智计百出的奇才。怎在此道却笨拙之至,不吝自毁长城?”
而燕清的话,真想活到寿终正寝,以他对汗青的先知和所持卡牌的强大,只消隐居山林,避开纷争,放心肠做个吃瓜大众便可。
郭嘉扯了扯嘴角,云淡风轻道:“重光若不想身败名裂,就将这事捂严实些,切莫太放纵主公的‘情难自禁’了。”
吕布如果会顾忌外人如何对待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干出两回弑父的傲慢事儿来了:一回为高官厚禄,名马赤兔,一回为美人貂蝉,男人颜面。
原是三方拉锯的战势,孔融俄然出局,就剩下初来乍到,却背靠气力薄弱、门楣灿烂的袁氏一族的袁谭,和有刘关张三兄弟协理佐务、两年前就营私孙瓒之命占有青州齐地的野门路刺史田楷了。
他真是何德何能啊!
张辽会,高顺会,徐庶会,甘宁会,徐晃会,赵云,也会。
燕清毫无惊奇之情,只笑眯眯道:“真是难为奉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