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汉末年崛起的那些在被先人津津乐道的特别兵种,燕清可谓是如数家珍:藤甲兵,豺狼骑,青州兵,白马义从,西凉铁骑,并州狼骑,象兵,锦帆军等。何不以马忠为中间,建起支可将他才气阐扬到极致的偷袭小分队甚么的?
沮授冷眼旁观,等郭图逢记审配等人纷繁颁发完高见,吹嘘得主公非常心动时,才忍无可忍道:“吕布此人,当世猛虎也。其有环球无双之用,如果以硬说他无谋,未免过分自欺欺人。论起前尘旧事,当然不甚光彩,可刚巧赶上大义灭卓的大好机会,立下匡扶社稷的五霸之功,连陛下都已忘怀,对他极其宠任,我等何必几次再提?”
“他现在势盛兵强,自踞三州,内得百姓顿首归顺,外受四海推许,智者更应避其锋芒,怎能在其风头正盛的时候去自找费事,与他争决胜负?兖州一地,孟德已失,与猛虎争食,凶恶非常,终究能抢来的,怕不过只要几个郡县,于我等不过锦上添花的好处,何故为它跟坐拥数十万兵马的吕布对上,多惹个不死不休的大敌?倘若主公声明此举是为曹兖州而出,怎不在夏侯将军来求时出兵,却按捺不动,直至本日才去?”
如果黄祖那种先打埋伏,又仗人多势众,咋咋呼呼地一顿乱箭号召,才把孙坚射死也就罢了,顶多被人叹他抓住了孙坚在脾气上暴躁易怒,受不得激将的缺点,而当不起赛过孙坚的武勇佳誉。
心中已然有了方向的袁绍,乍听沮授一开口就是夸奖吕布,接着阐述一大堆此仗断打不得的来由,已面露不悦之色,只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抚了抚须髯,故作深沉道:“兹事体大,容绍考虑一二。”
最值得称道的,还是这酒。
一提起马忠此人,燕清头一个就想到他在刺杀上所揭示的极高天赋,不知多少风景对劲的名将都是遭他偷袭,英节不保,将名单细心列举出来,当得是触目惊心:魏国的乐进乐文谦,张辽张文远,曹仁曹子孝,许褚许仲康,谋士毛阶,武勇惊世的七进七出之文鸯,五虎大将黄忠……皆是栽倒在他暗箭之下。
这下就不得不感慨,有天时之便,又具名声实权后,再行起事来,比需他坑蒙诱骗,绞尽脑汁才哄来贾诩徐庶的艰巨起家日子不知轻易多少。
袁绍一犯难,就轮到谋士们热烈会商,七嘴八舌了。
等一大朝晨,掌柜的叫人穿上从沮授身上得来的那身长袍,戴上大氅,单骑回籍去了。
他没想到吕布不但没大发雷霆,说话还非常高雅客气,除兖州寸步不让外,不但情愿撤回追兵,连家眷也肯尽数偿还。
袁绍之以是会半点狐疑都未曾起过,就认定沮授是自行拜别的首要启事,还是在这东汉末年,那些很驰名誉的谋士因一言分歧,志气相背而一怒之下另仕他主的做法比比皆是,且沮授迩来郁郁寡欢,参政议事时也神魂不守,谏言时尽触霉头的表示,他也全都看在眼里,早有不满。
蹙眉不语了半晌,便只叮咛下去:“派人跟上一程,要有异动,将他先看管住。待其间事了,再由他去从。”
郭图假惺惺地问:“主公,可要派人去追上沮处置,好言相劝,请他返来?”
这如何像话!
沮授虽对郭图与辛评定下的借刀杀人之计一无所知,却很清楚吕布不成能贸冒然地就被激愤入彀,仓促下跟袁绍势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