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这点幸运也幻灭了。
……的确耻辱到爆。
最要命的是,以燕清对他的知根究底,只怕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与袁家为敌的敌手都来得更甚。
燕清自发不过是占了晓得汗青的便宜,半点不感觉这些猜测有甚么了不起的,不料被真正的牛逼谋士给夸得上天,恰好他家主公还一副深觉得然、与有荣焉的神采。
袁熙在史上是个只要病笃挣扎时才显得一点出彩、大抵上还是一闪而过的小角色,若摆在游戏里头,各项数据顶多就是中下水准,那里是这连郭嘉贾诩都能偶尔被坑、直斥是只万年景精的狐狸的燕清的敌手。
天啊!
吕布用多了经燕清改进的轻浮纸张,再掂着竹简时,不免有些不惯,摇了点头,也不拆开,而是直接递给了身边坐着的智囊祭酒,淡淡地抱怨了句:“袁本初怎如此鄙吝,连重光纸都舍不得用?”
就连清楚是张仲景所发明的娇耳都难逃一劫:因它里头最后包裹的是羊肉沫儿和药材,作治病用,倒是燕清将‘另辟门路’,把馅儿换成猪肉白菜,加上甘旨的汤汁,实在是充满了让人没法顺从的引诱,流行一时。
众所周知,三子袁尚之以是最为得宠,就是因他边幅漂亮,颇肖其父(史上皆称袁绍有姿貌威容)。那袁熙边幅平平,不被自大容美的袁绍所喜,就不是件多出人料想的事了。
享用了这些带来的好处,燕清再头疼,也唯有将这茬忽视畴昔,一边下定决计,今后再折腾出甚么新东西前,先让吕布冠名,再答应推行,一边无法叹道:“罢了罢了,闲事要紧。”
郭嘉顿了一顿,再看向燕清的目光,就不由多了几分奇特之色。
将袁绍所书一目十行地看完后,为防有甚么遗漏的,燕清放慢速率,又重新看了一次,不由得皱了皱眉,递给郭嘉,让他本身去看。
这事儿虽在史上未曾产生过,燕清却能遵循三兄弟的干系来停止判定:在袁绍身后,支撑宗子袁谭继位的是辛评和郭图,而不吝窜改遗命,也要让季子袁尚担当的则是逢记和审配。袁熙本身势微,偶然也有力图抢嗣位,倒是一股能够拉拢的莫大助力。
只是袁熙一贯唯他父亲马首是瞻,连这回被派来凶恶之地,也只内心悲然地认了。那袁绍多次透暴露欲立袁尚为嗣的意义,袁熙自也会志愿奉弟弟为主,且不认同袁谭为争权夺势而内哄的作为。
不料燕清从未踏入过冀州境内一步,连袁绍的面都未曾见过,却对此知之甚详,且顺手拈来,毫不吃力,实在不成思议。
吕布怔了一怔,还未开口,郭嘉就忍不住朗笑出声,风采翩翩地摇了摇扇子,实足幸灾乐祸地开端如数家珍道:“重光竟还不知?不但有重光纸,另有重光酒,重光犁,重光坝,重光舍,重光馆,重光饺……”
郭嘉不睬燕清的调侃,直白道:“此乃借刀杀人,欲借主公之手杀袁熙也。足证绍营中暗潮澎湃,心散不弃,兄弟反面,是可乘之机,堪经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