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做梦也没想到,吕布竟狡猾地看破了他最大的缺点,还不吝拿本身做人质,就为了威胁他不准乱做行动。
燕清极感难捱,为摆脱这处境,又为停歇吕布这来得彭湃的肝火,唯有在内心不竭考虑着说话。
就是吕布正在气头上,又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不想火上浇油,又不想自觉让步、惯坏了对方,还得想好如何说……
他底子不予答复,只重新朝燕清伸脱手来,干脆利落地夺了发带,再慢条斯理地将那还是自在的双腿、也自膝部绕上,略微用力一拉,就给绑紧了。
可吕布说的,也不是没有事理的。
吕布埋首,任燕清跟炸毛似地劝了半天,就是默不出声,末端抬开端来,顶着一双发红的眸子子,万分狠戾地吻了过来。
“之前的决计坦白,的确是清的不是。”燕清说得很慢的同时,一向在察看吕布的眼色,一点点地摸索他的反应:“只不过――”
燕清被他那沉甸甸的脑袋给砸岔了气,紧接着,就听得他以那乃至有些敬爱的瓮声瓮气,悄悄地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不过是对那硬臀提不起兴趣,对吕布所怀的情素,又是深爱与崇拜的并驾齐驱,方不冲突一向雌伏其下,可不代表他就甘心被吕布潜认识里当作女子普通谨慎翼翼地照顾了。
常常先逞强道歉,接着美言几句,又做些肢体上的密切行动,就充足让吕布晴转多云,喜笑容开。
不然旁的临时不说,凡是有了战事,吕布哪回不是身先士卒,独个儿上去搦战一通,亲身冲锋陷阵?
还在为掐对燕清软肋而暗感对劲的吕布,见燕清如此神态,也不由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
疆场上刀剑无眼,纵使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不知多少名将最后不是死在正面比武当中,而是栽在暗箭之下,同是男儿,那险地吕布去得,他怎就得远远避开?
“若你一招失算,不巧先行一步,无妨在路上等上半晌,便知布这决计是真是假了。”
燕清这会儿却不慌不忙了,缓缓地偏过甚来,微眯着眼看他:“主公也该适可而止了。”
“杂七杂八的临时不扯,倘如果布欲对你倒霉,你也不过躲得开三记杀招罢了!”
燕清只觉仿佛被一座小山压着了,叫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等他缓过来了,吕布也已敏捷地将他双腕捆得严实。
不是平常的和顺缠绵,而是要将他全部拆吃入腹普通的野兽噬人。
要不是他操之过急,想要快些斩掉小天子残存的羽翼,将吕布送上帝位,好让他享尽荣光,而是肯多花一些时候的话,的确是不必以身涉险的。
吕布却还装聋作哑,持续飙演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只剩薄弱里衣的燕清,模样要多刻毒无情,就有多刻毒无情:“重光但是已忘了李肃之事?”
独一不甚刻薄、对不起吕布的处所,就是一开端就猜到对方八成会反对,干脆将这打算给完整瞒下了。
吕布偶然也会对他发脾气,但向来没似这回严峻,更不会如此难哄。
竟比那衣料还来得白净柔腻,就像洒了月光的厚厚雪面普通,是发着光的洁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