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猛虎颠沛流浪,倚功自大,仗着武力高强,观势觉胜券在握,莽鲁莽撞地追那穷寇,紧接着就得为与机遇擦肩而过感到追悔莫及。
我行我素,刚强己见,刚愎自用,几次无常,轻狡多疑,唯利是图,用人唯亲,苛待部属,重勇轻才,阴晴不定,迷恋美色……吕布身上那一大堆被人诟病的臭弊端,已于不知不觉间消逝殆尽了。
这会儿不管是战机还是人数上风,此时都被捏在建议打击,且已度过黄河的袁曹手中。
“重光放心。”斯须,吕布撤回投向河那头的视野,以平和非常的语气道:“布岂会凭一时打动,犯此愚笨之举?”
雪玉骢一副傲岸冷僻的模样,多数环境下是懒得理睬它的,只次数太多时,才忍无可忍地狠狠撞归去。
每隔三不五时,成心偶然地凑过来,非要碰一下行走端方,身姿笔挺的白马,叫它歪上一歪,对这戏弄之举非常乐而不疲。
吕布虽仍微眯着眼打量着滚滚河水,手中紧持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鼓鼓扎扎、蕴着可怖力量的腱子肉紧绷,身躯微微前倾,杀气模糊可现。
燕清安抚地拍了拍被惹得快狂躁起来的雪玉骢的颈项,明智地不问吕布一个劲儿地看他何为,免得反给了对方调戏本身的来由,只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悄悄一夹马腹,叫雪玉骢加快往前的脚步。
不难想的是,如许的弊端,放在现在的吕布上,怕是不成能犯下了。
等吕布赶到,全部堕入被动应战的局势就被窜改过来了。
燕清倒是未曾希冀过,许攸在碰到一样的窘境时,就会情愿来投吕布了:史上毫不踌躇转投曹操,有很大启事是他们曾为旧友,对其本性非常体味,知他定不肯错失大好战机,会正视他的定见,才放心这么做的。
如此看来,跟遭了兖州大变,余部连合一心,如同铁板一块的曹军比拟,袁绍军中当真是“人才”济济啊。
自从与吕布有了肌肤之亲后,对方在这方面的便宜力便直线降落,不分场合脱手动脚已是家常便饭,还时不时自行物色一些新奇场合,再缠着燕清共同他干那不成告人的欢愉事儿。
吕布军一起奔袭而来,兵马劳累,急需安营休整;张辽与甘宁二军的就更不消说了,几近个个负伤,只凭一口气撑着,也粉饰不了是强弩之末的究竟。
乃至于燕清虽偶为吕布在驭动手腕上的高超赞叹,和偶尔提出的定见所揭示的才识欢乐,也很少像现在这般,深切入骨地感遭到这翻天覆地的分歧。
当覆着薄茧的大掌借着矮桌与袍裾的讳饰,鬼鬼祟祟地摸上那光滑细致的小腿,充满狎昵意味地悄悄摩挲时,正全神灌输地与郭嘉切磋计谋摆设的燕清反射性地颤了一颤。
而此时现在,袁曹联军的先头军队,也已跟行在前头的张辽与甘宁二军交上手了。
这就牵涉到袁绍帐下那位身为曹操故交的谋士,许攸了。开初是许攸的人逮着了曹操派去许昌催粮的使者,得知曹营缺粮一时,喜得当即奉告袁绍此事,催促其趁虚急攻。成果袁绍心急攻曹不肯听劝迂回在前,又有他家人在这节骨眼上因贪污被审配收押在后,许攸一气之下,干脆叛袁投曹,将乌巢是袁绍雄师粮草地点的秘密动静流露给了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