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却半点不为这份宝贵的敦睦感到欣喜动容,身为主公,他的存在感无疑被弱化得非常不幸,若不是燕清对峙在敲定每个主张之前,都先咨询他的定见,就真的像被忘记了普通。
无需直接跟曹操对上,那就好办很多了。刚巧贾诩已从长安完成了煽风燃烧的任务,再有个几天就能赶回许昌,由他担起督军一职,搭配个肯听谏言的勇将,定能万无一失。
他虽未明白反对,而是暴露个需求考虑的、模棱两可的神情,可燕清与郭嘉又如何看不出来,这实在就代表了个不甘心,只不便直说才做迟延的态度?
现袁绍竟挑衅上门,还不知死活地摆出要一决雌雄的放肆态度,吕布要能对此淡然处之,那才叫怪哉了——他只是得燕清耳濡目染下,晓得心机深沉的好处,自学成才,变得脸厚心黑了些,却不是真的修身养性,成怯懦怕事了。
燕清欣然道:“恰是。曹操所打的,估计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张,不管此役是袁绍幸运惨胜,还是兵败委靡不振,他皆有进退余地。”
吕布马上点头,深觉得然道:“曹操果然是另有图谋。”
燕清道:“主公与奉孝以为如何?”
跟铿然应是,对这驾轻就熟的张辽分歧,甘宁冲动得脖颈都红了,终究完整将这些天里的隐忧一扫而空——虽吕布表示得并不记仇,大要也非常宠遇,可另有甚么比在这大范围的作战当中,答应他个初来乍到,只在扬州剿匪攒了些资格的前水匪头头独领一军,带万余人马更显信赖的?!
燕清在脑海中将曹操初期帐下的虎将名字过了一轮:史上曹魏鼎鼎驰名的五子良将,里头的徐晃和张辽已惨遭算计,深深落入吕布魔掌,再有个张郃还在袁绍麾下,正被燕清兀自虎视眈眈。而硕果仅存的俩人,一是于禁于客岁才拜入其下,又在徐州以后才渐得升迁,无甚能够;另一个则是乐进,还没到乍露头角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吏罢了。
不过比起气愤,他更欢畅本身不必再闲得发慌,既有机遇磨一磨帐下一些个新兵蛋子,也能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底子不似袁绍帐下那看着人才济济,多是勾心斗角,结党营私的硝烟满盈。
燕清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眸光闪烁地奉上一记发自肺腑的马屁:“主私有虓虎之勇,又具奇略之佐,由您自率主力拒敌于官渡,可作万人之敌,何况此回是敌寡我众?定不出差池。”
吕布看向郭嘉,语气倒非常客气:“先生有何建言?”
燕清笑道:“恰是!多亏公孙瓒的美意,才叫有这江东双杰里应外合,叫人见地何为珠联璧合之威。”
因方才已派出过递信的人,现在是来不及唤回了,燕清从速唤来信使,将新的指令送去。
“三股势各自为营,以曹操之能,先借袁绍之手管束我等,便可一一击破,以夺青州为安身立命之本:袁谭才气有限,又是初来乍到,不敷为惧;孔融弱质文人,又刚退黄巾贼寇,元气大伤,帐中亦无将才可用,速攻可破;田楷气力薄弱最为毒手,却可谎报火线军情,以利诱出,调虎离山后,顺利鸠占鹊巢,叫他无处可回。”就看刘备能不能看破这些伎俩,说话又够不敷分量,能不能压住想分一杯羹的田楷了。
只是,此人大抵味是谁呢?
在他们营中,还能找出比这对总角之交更默符合拍,哪怕相隔万里,也心心相印的火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