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一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视野落在床上的喻子昭身上,她将全部身子全数埋进被子里,蜷成一团,只暴露个头,荏弱而又令人顾恤,传闻这类睡姿的人没有安然感,他的目光垂垂变得庞大。
这群人中,他不算春秋大的,倒是除却春秋最大的叶弛最早结婚的,他们都要求带家眷,他倒是问都没问喻子昭就替她用有事的借口回绝了,大师都笑笑表示了解。
直到上班分开,二人都没有再讲一句话。
喻子昭一向保持着得体的浅笑,“再见。”
景珩踌躇了一下,然后侧过技艺一捞将喻子昭搂进了怀里,她依偎进他的胸膛,在他怀里扭了扭,终究找了个舒畅的姿式,脸颊枕在他的手臂上,手搭在了他的腰间,这一刻他们身材相贴,看上去密切无间。
喻子昭也不矫情,顺服地上了车。
喻子昭对于白衬衣有着近乎偏执的爱好,换衣室里有一排依墙而设的架子上满是她各种格式、质地、面料的白衬衣,多数出自伦敦西区萨维尔街最顶级的裁缝之手。
景珩站在门口的屏风处,不露陈迹地看着在厨房繁忙的喻子昭,不知如何,姚烨那句“一个女人肯为你洗手作羹汤,你另有甚么不对劲的?”又涌上心头,他感觉喉咙里有些哽,倒是甚么都没有说,悄悄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