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沐君豪栽着膀子晃到面前,围着这对男女转来转去,“嗯哼,你护着他,他又护着你,真是一场好戏呢。”
昨夜阿珠大胆断言,顾芊芊的孩子不是他的,并向他一五一十合盘托出,就在他去日本当天中午,阿金看到半裸的咖喱蟹从顾芊芊寝室里走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非奸即盗。
“是啊,那小我是谁呢?”沐君豪阴阳怪气,似有所指。
面前的画面直直撞击着沐君豪发烫的脑门。
她使小性子,他不会严峻兮兮来哄她;她饥肠辘辘,他不会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她单独一人瑟瑟颤栗暗自抽泣,他置若罔闻熟视无睹。
这个上海小男人终究得了机遇宣泄本身积累好久的妒火。
做傻事?
芊芊反倒沉着下来,她抬手抚着咖喱蟹的前胸,“螃蟹哥哥,不要理他,他喝醉了,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
一个小贴士鲜明在目――《妻舅痛哭流泣现场指证沐君豪见死不救禽兽不如!》
咖喱蟹很清楚,她这是孕期烦闷症征象。
身后哗啦一声巨响,沐君豪抬手一挥,满吧台的玻璃器皿跌碎一地。
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住门,无可何如地叹了口气,“芊芊,你不出来,我就一向坐在这里,不吃不喝,谁让哥是你保镳呢!你挂了我就赋闲了耶!”
脑海涨满男人的脸部特写,愠怒、猜忌、挖苦、嫌恶在他目光中轮番切换,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令她一阵阵胆怯心悸。
他声音里的冷足以令芊芊满身血液固结。
正在这时咖喱蟹冲进餐厅,抬手一指,“喂,我说沐君豪你不要过分份,芊芊还怀着孩子,你不要吓到她!”
大叔的姿势深深刺痛了沐君豪的自负。
芊芊大惊失容,哗啦哗啦纤指翻着页面。
童凡,童凡,又是童凡!
芊芊没情没绪将杂志扔到吧台上,“呵呵,妈妈?妈妈大抵也会鄙夷我吧?哼,才十七岁就跟人家上床,被人搞大肚子……”
门外的咖喱蟹眉心微蹙,咀嚼着沐君豪的神采,妒忌,摆明是妒忌,沐君豪是在泛酸水儿。
他声音里的冷足以令芊芊满身血液固结。
沐君豪苦笑着仰饮,又接着往空杯子里倒酒,“呵呵,男盗女娼……”他转过脸来,一挑眉,“话说,你妈妈真是典范。”
那声音安静如水又冰冷如霜。
芊芊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开口安抚男人,但见沐君豪苦衷重重自斟自饮,当她是透明。
芊芊没情没绪将杂志扔到吧台上,“呵呵,妈妈?妈妈大抵也会鄙夷我吧?哼,才十七岁就跟人家上床,被人搞大肚子……”
“沐先生,不劳您操心,我明天就分开这里。”说罢芊芊回身走掉。
她懵懵然下了床,拉开门,一眼看到倚墙昏睡的咖喱蟹,嘴角挂着一滴口水。
咖喱蟹恐怕她再出不测,一下下叩着房门,“芊芊,出来!”
正说话间沐君豪栽着膀子晃到面前,围着这对男女转来转去,“嗯哼,你护着他,他又护着你,真是一场好戏呢。”
他声音里的冷足以令芊芊满身血液固结。
芊芊身材一震,生硬着,转动不得。
“真的吗?不哄人?”芊芊眼底闪出一簇微小的光芒。
他幽怨地瞟了一眼芊芊,将手里的酒杯重重一顿,“哼!老子早就说过,翡翠山庄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