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你不消酬谢我。另有,今后也不消自称奴婢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宫奴。”李牧说这话时,眼睛是直直望向苏堇漫的,仿佛想从她眼中瞧出些甚么来。
本来只是有暗影投下来,但苏堇漫很快便感遭到脸颊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乃至另有些粗糙的感受,不消看她也晓得那是人的手,且还带了很多茧子。被人摸脸实在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可这件事怪就怪在,她此时正在装晕,并且这只手,还是当朝天子的手!
“你还活着,这是在寿康宫,你放心,顿时会有太医来替你诊治。”李牧收归去的手似是有些无处安设,不再靠近苏堇漫的身子,最后竟直接背到身后去了。
李牧此时如果晓得苏堇漫的设法,怕是要气得喷出一口血来。可惜的他因为过分严峻太后的安危,一时倒把苏堇漫忘在了一旁,听太后这么一说,他不由重又将目光挪到了苏堇漫的身上。
李牧甚少说这么长的一句话,固然苏堇漫将每一个字都听出来了,也听懂了,但她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万分震惊,如何也不敢置信的神情来。
太医的目光只是轻飘飘的往躺倒在软塌之上做昏倒状的苏堇漫身上扫了一眼,便超出她走到了太后的身前,在太后腕上覆了一块薄如蝉翼的丝帕以后,他开端替太后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