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王妃顿时高兴了,扭头对身侧的丫环道:“拿藤条来。”待藤条上来了,她正想要惩罚柳怀袖,俄然心念一转,生生刹住了惩罚人的意念。
真想不到,这柳三女人和婉的表面下,竟有如此城府!
柳怀袖问:“为何?怀袖但是犯了甚么错?”
老王妃道:“我此次前来便是来教教新人家规的,免得你做了我们麟王府的王妃,却一点端方都不懂,传出去让别人笑话了去!”
“第二,我罚你,是因为你是新人,新人初来乍到,便端起王妃的架子,想罚人便罚人,那便就是恃权凌下。麟王王妃虽不是官位,但也是有品阶、有实权的,今后你做王妃做得久了,便会有很多达官权贵登门拜访,想要通过你追求更高的好处,你如果胡乱应下别人之求,稍有不慎,便是给我们麟王府招来祸端!掌权者如果滥用权力,那便是祸不是福了。”
柳怀袖点头:“怀袖领教了。”
她一咬牙,严峻得连捉着藤条的手都抖了:“我罚你之前,有几句话是要和你说个明白的。”
柳怀袖不惊不慌,悠悠道:“母妃又要怀袖下跪吗?怀袖身材还未病愈,今晨还昏迷了一次,良医说了让怀袖好好疗养……”
“怀袖怎敢骑到母亲的头上?”柳怀袖笑意盈盈地给老王妃倒了一杯茶水,老王妃接也不接便说道:“茶凉了。”
老王妃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新来的媳妇竟敢这般无礼待她!她斜眼瞅着柳怀袖,冷然道:“你这是在指责我们王府没有给你分拨手脚勤奋的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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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人上来。”老王妃叮咛身边的丫环,没一会儿,便有一个男仆低着头仓促进门,走到柳怀袖身边时,昂首偷偷看了她一眼,便从速低下头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老王妃的面前跪下施礼:“良医所阿四见过老王妃。”
老王妃内心头对新媳妇的成见越来越深,见她此举,就更加不利落,总感觉新媳妇就是用心跟她对着干的!
柳怀袖叹了一口气:“人已到此,怀袖也无话可说,甘心领罚。”
“是。”夏梅端着茶下去了。柳怀袖含笑凝睇着老王妃,说到底,她毕竟还是没有使唤王府里头的下人,而是使唤了本身带来的陪嫁丫头。
柳怀袖道:“新妇刚入门,府内来不及安排人手也情有可原。”
老王妃没那么多弯弯心肠,内心有气,便就直接说了出来:“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分拨人手?”
“第三,我罚你,是因为你小小年纪,心肠便生得如此冷硬,对一个下人都能苛待至此,那还如何去管束全部王府的下人?做我们麟王府的王妃,须得操行端方,为人朴重良善,待人待物均要宽大以待。这一点,你同分歧意?”
正逢此时柳怀袖问道:“不知母亲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她当即想起来了此次前来的目标,便指着地对柳怀袖说道:“跪下!”
柳怀袖道:“母亲曲解了,怀袖怎敢如此说话?夏梅,你去换新茶上来,速去速回。”
老王妃盯着柳怀袖道:“此人是我使来给你送药的,他为了求你喝药,头都磕破了,你还不喝!你不喝也就罢了,为何还让他去刑房领罚?看你小小年纪,想不到心肠竟如此冷硬!”
“你……”老王妃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头,上不去,也下不来。这黄毛丫头不但不会察言观色,还这般地不给她面子!如果其别人,早就赔个不是了,全部王府里头也就只要云姬那厮会同这新妇普通,不说是谁对谁错,但却含沙射影指责别人的不是!但谁不晓得,这分拨人手并驳诘事,只要管事的挑一挑,人一会儿便就分下来了,现在新妇这般说话,看似是替麟王府护住了面子,实则倒是在指责她们这些麟王府里能说得上话的主子苛待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