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盯着柳怀袖道:“此人是我使来给你送药的,他为了求你喝药,头都磕破了,你还不喝!你不喝也就罢了,为何还让他去刑房领罚?看你小小年纪,想不到心肠竟如此冷硬!”
老王妃临阵生怯,持着藤条,僵了半天都罚不下去。柳怀袖跪得膝盖都发冷发疼了,便抬眼问道:“母妃要罚怀袖,是甚么启事,又要罚怀袖几鞭?”
老王妃道:“我此次前来便是来教教新人家规的,免得你做了我们麟王府的王妃,却一点端方都不懂,传出去让别人笑话了去!”
“第三,我罚你,是因为你小小年纪,心肠便生得如此冷硬,对一个下人都能苛待至此,那还如何去管束全部王府的下人?做我们麟王府的王妃,须得操行端方,为人朴重良善,待人待物均要宽大以待。这一点,你同分歧意?”
在新人过门时,她早早就传闻了这城西柳府里的柳三女人有多大的本事,现在叫她跪下她便跪下,叫她领罚她便领罚――如此等闲到手,是不是有甚么圈套?这个时候麟王也将要下朝返来了,莫非她是想要先受些皮肉之苦,待麟王返来以后再反咬她一口?
柳怀袖不惊不慌,悠悠道:“母妃又要怀袖下跪吗?怀袖身材还未病愈,今晨还昏迷了一次,良医说了让怀袖好好疗养……”
柳怀袖见她大怒,便不与她辩论,起家掀了裙摆便跪了下来,但身材仍然是挺得笔挺的,涓滴无悔错之意。但是实际上,她也不知本身究竟做错了甚么:“怀袖不明,母亲既然是要来教怀袖家规的,那便就是申明怀袖做错了甚么,才需求搬上家规,还望母亲指导一二。”
“别拿良医的名头来压我!”老王妃拍台大怒,扬声道:“我还经验不了你这个新人了?本日你能拿良医的名头来压我,明日就要拿别人的名头来压我了!我现在就要你明白,这麟王府里,本王妃是最大的!跪下!”
“第二,我罚你,是因为你是新人,新人初来乍到,便端起王妃的架子,想罚人便罚人,那便就是恃权凌下。麟王王妃虽不是官位,但也是有品阶、有实权的,今后你做王妃做得久了,便会有很多达官权贵登门拜访,想要通过你追求更高的好处,你如果胡乱应下别人之求,稍有不慎,便是给我们麟王府招来祸端!掌权者如果滥用权力,那便是祸不是福了。”
“是。”夏梅端着茶下去了。柳怀袖含笑凝睇着老王妃,说到底,她毕竟还是没有使唤王府里头的下人,而是使唤了本身带来的陪嫁丫头。
柳怀袖道:“母亲曲解了,怀袖怎敢如此说话?夏梅,你去换新茶上来,速去速回。”
“唤人上来。”老王妃叮咛身边的丫环,没一会儿,便有一个男仆低着头仓促进门,走到柳怀袖身边时,昂首偷偷看了她一眼,便从速低下头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老王妃的面前跪下施礼:“良医所阿四见过老王妃。”
她一咬牙,严峻得连捉着藤条的手都抖了:“我罚你之前,有几句话是要和你说个明白的。”
柳怀袖点头:“怀袖领教了。”
正逢此时柳怀袖问道:“不知母亲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她当即想起来了此次前来的目标,便指着地对柳怀袖说道:“跪下!”
老王妃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新妇如此较着的挑衅,她竟有点接不住!现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怪本身一时打动,挑错了机会前来发兵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