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滑胎吗?”才儿固然年幼懵懂,但在大宅子内里见父亲的姨娘斗很多了,也见地过姨娘滑胎,当这件事产生在本身亲姐姐身上的时候,他不由得怔住了。
柳怀袖道:“那更是不成!才儿,你可晓得麟王是为何要娶我吗?他与我素昧平生,现在娶我,只不过是因为我腹中怀有他的子嗣,对我倒是毫无半分豪情的。如果现在让他晓得了我滑胎了,他就不肯娶我了。我现在已经被送出门了,就再也不能归去了,就算归去,族里也再无我安身之处。以是才儿,我只能忍,忍到麟王娶我进门,不能忏悔我们的婚姻为止!才儿你明白吗?”
“好!”才儿赶紧点头答允,但是憋红了小脸也想不出来此时现在该说些甚么才是适合的,因而柳怀袖道:“算啦,才儿给姐姐唱首歌吧,还记得姐姐上个月教你的歌谣吗?”
她心道:阎王准予我还阳重生于十年前,定是不会等闲收回我这条残命的,我便就忍着,忍到进了麟王府,忍到拜堂结婚的阿谁时候罢!我定不会等闲死在这轿中的,不然就白费了阎王的用心!
“记得。”才儿擦干眼泪,清了清嗓音,唱了出来:“桃花好,红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斑斓妍妆,俏、俏、俏……”
柳怀袖又叹:“话怎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