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正却一本端庄地走来,一本端庄地看着我,然后一本端庄地单膝跪地:“部属青冥教左护法戚正,拜见教主。”
好,既然是父子,那就不怕你不脱手了。
那人的脸又绿了绿:“这是武林正道肃除邪。教的大事,女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心中不爽着,我面上却得故作惊奇:“这,戚护法,如何,如何回事啊?”
掌中关雎剑光彩暴涨,顷刻,银光倾泻,无穷银彩飞流直落,斑斓了落日的色采。
我含笑,袖中关雎剑豁然脱手。短剑轻拍,拂开峨眉双刺。掌中荧白光彩分合之间,靡兰蕙,拂羽盖,错翡翠之葳蕤,晶芒明灭,泛动出一泓春水的**。剑势起,身法动,和顺如芙蓉初绽的静好,将狠恶的打击尽皆化为素雪飘寥落于碧玉清波的波纹。阿谁薛帮主看似步步紧逼,不过二十招,便已经被我锁居处有打击点,天灵,咽喉,肩胛,心口,曲池,气海,尺关等关键也均已落入我的剑华坎阱之下。
“小男人汉,过来。”我转头号召方才被抽的男孩,看着他脸上那道光鲜的血痕,我道,“他刚才抽你一鞭子,你去抽回他一巴掌。”说着,也不等世人反应消化,掌风一送,便将那男孩送到那人面前。那家伙为人是阴阳怪气了些,反应却不慢,抬手便向那孩子天灵盖劈去。
本来,如此啊。
因而乎,这位一本端庄的戚叔叔再次一本端庄地说:“女人既是老教主剑王诗仙的弟子,又在危急关头为青冥教得救,那天然是我们的新教主。”
只是方才用来吹奏的树叶。
“这位女人,有何贵干?”有人先沉不住了,尖声尖气的弄得我耳朵生刺。
就在此时,身后掌风忽至。
那两人对视一眼,竟别离提气运功,一左一右尽力夹攻。与此同时,那些帮派武人也又一次冲向了手无寸铁的村民。
果不其然,老头子乌青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又不甘心放弃那么大的人数上风,愣是好生难堪地站在那边恨恨地抖。倒是他身边的薛帮主朗声道:“岳兄,贤侄受辱,便让小弟来替他出这口恶气。”说着,接过部下递上的一对分水峨嵋刺,直向我双眼刺来。
刹时,近百青冥教众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竟敢当中热诚本座的儿子。”那老头子公然被气得拍案而起,“来人。”
这一记耳光让全部村庄都静了静。我随即将那孩子拉回护在身后,不知好歹地笑着等候那甚么岳掌门作。
这回倒是那位尖声尖气的岳少掌门反应快了:“还不快带着两位大人撤,都愣着干吗?”我倒是不会拦着他们狼狈而逃,不过,那侯君集却令我不测埠没有任何行动,含笑还是地目送他们分开。
不大的村庄中,两边人马苦战正酣。赤色洇开,在青山绿水安宁平平之间开出一朵暗红的花,如同一件鬼怪的大氅幽幽罩落。惊叫声,惨呼声,呼喝声,兵戈相击声,此起彼伏,在如许的场合,却传来了极其不相称的丝竹曲调。
“关雎剑法,你是剑王诗仙的甚么人?”岳掌门皱眉问道。
抬眼看火线人群簇拥之处,黄花梨交椅上的那两人,一个是虎背熊腰的中年,较着的武人;另一个倒是鬓灰白身材肥胖的白叟,面孔和那老是尖声叫喊的人非常类似,看来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