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怕。”孟天香暖和地说,那声音就跟她之前和沈绣薇说话时一模一样,腔调舒缓温和,让人不自发地放心,“本宫既然把这些奥妙都对你直说了,就申明并不想对你做甚么,只是想跟你谈谈罢了。”
水琼珊底子没想到她们的身份会这么干脆地透露,一下子慌到手足无措,回身就想跑回宫殿里去,孟天香的两名亲信宫女一前一后地拦住了她。
“哎啊,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失礼失礼……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是不?我设这些构造,是为了对于那些鬼鬼祟祟半夜来翻人窗户的鄙陋小毛贼,谁想获得堂堂皇后娘娘竟然也会做这类事情?”
水琼珊瑟缩着身子,眼角余光瞥着前后那两名明显身有武功的宫女,还是一脸惊骇。
“你……要谈甚么?”
但是那身影方才踏上窗台,窗框边沿有一道极细的玄色丝线一掠而过,像是拉动了甚么东西,紧接着上便利传来一声水响――悬吊在窗子上的一只大水桶俄然倒翻,内里的水全数倾倒了下来。
“这些……与你有甚么干系?”
“哗啦!”
前半生是如此,后半生也将会是如此。
“就算你想奉告我,只怕也没有甚么可说的。”孟天香安静地说,“因为你并不体贴秋溯门的事情,也不体贴夏泽能不能复国,是不是?”
孟天香没有答复,而是停顿了一下,仿佛毫无关联地反问道:“你对秋溯门的环境有多少体味?”
水琼珊噎住了,神采一半红一半白,嘴唇无声地爬动了几下,像是要否定,又像是要问孟天香是如何晓得的。
水濯缨的床上拉着冰光绸幔帐。绮里晔多少年来从没被人这么玩弄过,一身杀气腾腾地大步走畴昔,走到床前的时候俄然感受被甚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低头,他的脚下鲜明横着一条细细的黑线。
接着幔帐就被拉开了,穿戴玉红色中衣的水濯缨从床上坐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看到绮里晔,用心摆出一脸的惊奇。
澄彻的月光透过窗棂上的银沙纸映照出去,被过滤得昏黄温和,投了一地影影绰绰的乌黑色光晕。这银沙纸是从凤仪宫那边过来的,透光度几近与水晶无异,挡风但是透气,不消常常开窗户,也能保持室内通风骚利。
“这很轻易了解。”孟天香一脸怜悯地望着她,“即便夏泽复国胜利,你也仍然只是安王府中一个寒微的庶女,不会有任何窜改。只能持续被人忽视,被人轻视,被人撇在一边不予理睬。比及合适的时候,向来不管你的嫡兄会替你找一门过得去的婚事,让你嫁给一个世家望族的庶子或者五六品的小官,你要整天跟一群小妾争宠……不对,以你的性子也不会争夺吧?那就更糟了。总之,你的将来没有任何盼头,以是夏泽可否复国,对你来讲毫偶然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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