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晔本来是要跟她一起去的,但两国来宾大部分会在崇安小住数日再归去,他还得留下来稍事欢迎。
那是两个女人啊!这个天下该不会是阴阳崩坏了?男男之间已经是龙阳断袖之风骚行,现在连女女都开端了么?让他们这些取向普通的人如何活?
两天以后湘山行宫那边筹办伏贴,东西清算划一,水濯缨几近是落荒而逃地上了马车,一起飞奔疾走出宫。
机器化地张嘴含进那颗葡萄,嘴唇上沾了一点葡萄汁,绮里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覆上她的嘴唇,伸出舌尖帮她舔掉了那一点葡萄汁,妖艳魅惑地勾起嘴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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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责怪本宫昨晚折腾得太久了?……这也怪爱妃实在太诱人。不过放心,本宫今晚必然会和顺点。”
绮里晔对世人的反应视若无睹,自顾自地一手揽着水濯缨,一手从果盘中取了一颗晶莹青碧的葡萄,剥皮送进她的嘴里。
他这话固然是贴着她耳边说的,音量也不高,但用心带了深厚的内力在上面,全部大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水濯缨万分光荣。这时候绮里晔再来给她火上浇油的话,她很担忧本身会不顾统统跟他同归于尽。
水濯缨:“……”
东越的文武百官只想捂脸――皇后娘娘一贯丧芥蒂狂肆无顾忌,最爱做的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他们这些年来已经饱受苛虐。现在仿佛变态程度进级,又多了一项毁人三观碎人节操的爱好,只要他们想不到没有皇后娘娘做不到,毁三观都毁到国际上去了。
之前统统人都只晓得东越皇后以女子之身摄政掌权,并且在后宫中给本身养了多量美女,本觉得这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前无前人后无来者,汗青都被革新了好几次。
他们的三观再次被粉碎性地格局化了一遍!
水濯缨沿着湖畔的小径走了半圈,绕过一片长满参天古木的密林,行宫已经被她甩在背面看不见了。眼看落日半落,天气将晚,正要折返归去时,前面林子里传来一阵狠恶的打斗声。
水濯缨已经没法在皇宫里再待下去。不管走到那里,面对的都是宫人们各种庞大奥妙并且饱含怜悯的眼神。特别是那些老嬷嬷们,见了她就感喟,一脸大写的“这命苦的闺女喂,进宫当妃嫔就已经够不幸了,现在又被皇后娘娘……啧啧,上辈子是造了甚么孽啊。”
一场榴月宴下来,谁也没吃几口东西,只要水濯缨被绮里晔亲手或是亲嘴喂了整整一个时候,差点吃撑,欲哭无泪。
这湾狭长的湖泊名为弦月湖,夹在群山峡谷当中,如同千顷碧色琉璃化作湖面,倒映重峦叠嶂,环抱青松翠柏。这时倒映着柔暖的落霞夕晖,满湖碎金闪动,水天一色,烟波浩淼,风景非常旖旎娟秀。
绮里晔抱着她,唇间含着一枚殷红素净的樱桃,再次直接送进她的口中,趁便亲了亲她的鼻尖,语声含笑,魅惑而险恶。
她住的是行宫西侧的江离苑,正临着那一大片碧玉般的盈盈湖水。到行宫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内里落日漫天,晚风送爽,恰是最恼人的时候。她安设好住处,带了白芨和寒栖去湖边漫步。
湘山行宫在崇安城北面二十里处,坐落在层峦耸翠,清幽娟秀的湘山当中。固然位置上间隔崇安不远,但这里密林参天,深远喧闹,先遮去了内里大半炎热的浮世尘嚣。并且行宫又位于一处峡谷内的湖畔,夏季里绿荫掩蔽,万壑风来,湖光粼粼,云雾渺渺,天然比拥堵喧闹的崇安城风凉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