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必那么费事,特地为本宫筹办一个房间,本宫委曲一下,跟爱妃一起睡就行了。”
“唔……”
宴席结束后,大家归去歇息。分舵里比来人多,还空着的房屋已经寥寥无几,绮里晔这会儿倒是客气起来。
“如你所见。”绮里晔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支颌带笑而答,“你们夏泽的曦和郡主,是本宫最宠嬖的妃子。”
水今灏本来是住在后屋的,明天特地搬到了东配房水濯缨的隔壁房间,然后在她房间的门窗上加了好几道构造,下了一层毒药:“早晨如果听到房间内里有甚么非常响动,叫我一声,我顿时过来。”
“这位小公子,敬你一碗,多谢斗兽场内相救。”
这时见到水濯缨逃过来,非常欣喜,立即挡在她和绮里晔之间,把她护在身后:“好了,等他们在山庄里点完火,我们这就回分舵。”
到了湖中岛上,为庆贺此次顺利从不夜山庄中救出人来,分舵里办了一场简朴的宴席。
“她是女扮男装,不是公子。”
水濯缨:“……”
不夜山庄一把大火之下,被烧成了高山,这个豪华的销金窟自此化作一片焦土。
天气将晚,秋溯门世人筹办返回湖中岛分舵,“蛇信”大部分杀手们已经自行散去了,绮里晔却半点不客气地跟了过来。
别人家哥哥都是担忧本身mm被男人勾引欺负,为甚么他家mm老是招惹女人?
绮里晔逆着天涯最后一缕绯红霞光,在湖边闲闲整袖而立,涓滴没有要走的意义:“山南道是唐啸威的地盘,本宫在这里不能透露行迹,在内行走多有不便。秋溯门内皆是豪杰侠义之士,方才还接管过本宫的帮忙,想必不会如此忘恩负义,连一席借宿之地都不给本宫。开船吧。”
水今灏:“……”
“不客气。”水濯缨举杯笑道,“我身材不好,只能以茶代酒,女人不要见怪。”
齐望月:“……”
“皇后娘娘来这里有何贵干?”水今灏瞥见他就不爽,“分舵只要戋戋数间屋舍,粗陋寒酸,不便待客,请皇后娘娘另寻处所落脚。”
可惜没人能护得了她。
水濯缨:“……你情愿委曲,我不肯意啊!”
“爱妃别叫。”
齐望月一怔,眼中掠过一丝遗憾之色,不过转眼即逝,开朗笑道:“本来是位女人,是我眼拙了。那你应当是这位女人的兄长吧?”
然后又望向中间坐位上的绮里晔:“这位是……”
吃喝到一半,一个约莫十七八岁,身穿利落短衣,束着简朴发髻的女人端着一大碗酒起家,走向坐在上首的水濯缨。
水今灏:“……你做梦!住角落里最远的那间屋子去,爱住不住,不住滚蛋!”
“幸会。两位拯救之恩,必不敢忘。”
秋溯门大要上作为江湖门派,内里门人不管之前在夏泽是甚么身份,这两三年来都多多极少感染了一些江湖风俗。宴席非常粗暴,大盘菜大碗酒,全然是江湖人的风格。
很好,还晓得找别人庇护了。
一边说一边甩了绮里晔一个眼刀,带着水濯缨往外走去。不夜山庄这时候已经被干清干净地搜刮一空,秋溯门世人正在山庄各处放起火来,缕缕黑烟升上天空。
“安王世子水今灏。”水今灏朝她举起酒杯,“这是我mm,曦和郡主,水濯缨,现在是充当东越贵妃的身份。我和你父亲是旧识,之前也传闻过你的名号,一剑千堆雪,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