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里两人商讨的时候,这小丫环便对她说,金簪固然中空,但不敷有压服力,建议她再找些更较着的阴邪之物来放在内里。然后又让大少爷沈则煜进入库房,取出莫氏的那朵珠花来,在上面动了一样的手脚。大少爷进入库房自是轻易,也无人会狐疑到他身上。这两件证物加在一起,冯氏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四姨娘见水濯缨端着茶杯半天不动,有些焦心起来。
水濯缨前两天在湖边见到四姨娘,就以透视才气瞥见了她头上的金簪有异,并且头皮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白蚨虫。当时这些白蚨虫尚未长大,只要少数钻进了颅骨内,厥后脑中虫子越来越多,四姨娘的病症便也越来越重。
“底子就没有甚么招邪之术,我骗你的。”水濯缨语笑嫣然,“大夫人在那根金簪的空腔里放了虫卵,孵化出虫子,爬进你的脑颅,以是才会导致头疼癫狂。十多年前归天的前夫人,也是一样的启事。”
屋里就剩下了四姨娘和水濯缨两人。四姨娘也不知是不是发作稍歇,这时不再满地乱滚,但还是捂着脑袋缩在大厅角落里,满身不住地抽搐,两只眼睛和耳朵内里已经淌出血来,看畴昔极其可怖。
“不消掏了。”水濯缨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四姨娘的头部,“姨娘的头颅内里现在满是这类虫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在脑中穿来穿去,底子掏不完。这场面想想挺吓人的,是不是?”
虫卵放进金簪,四姨娘日日将金簪戴在头上,虫卵遇人体温孵化,白蚨虫沿着金簪上的小洞爬到四姨娘头上,金簪内里便留下了那些半透明灰色虫卵壳。
“这可不是我下的手。”水濯缨浅笑,“是大夫人在那根簪子上的佳构。”
“姨娘是不是感觉脑袋内里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乱钻乱啃?”水濯缨笑靥如花,“那不是幻觉,是真的哦。你看,有一只虫子已经从你的左耳内里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