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霍乱江湖 >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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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风未痛哼一声,却也有怨,偷偷瞪了霍惊海一眼。

伤口结痂,他总算肯穿衣裳,一件深蓝近乎黑的常服,搭右衽系结,窄袖,缘边滚着织纹,配暗色冠子。他整饬安妥,当得起“玉树临风”。

霍临风回房里去,仗打完,一腔子真气团着不舒坦,干脆吹了一起烛火。杜铮跟在背面,眼皮一皱巴:“少爷,怎的吹了……”似是懂了,眼皮瞪得紧绷起来,“你不喜抱月呀!碧簪如何?我瞧晚笙也不赖的……”

杜铮矮个子,瘦窄身量,就那么一条,霍临风小他两岁,对他有拯救之恩。“少爷!少爷!”他连喊三声,跑岔了气,却笑得憨傻可掬,“少爷,嘿嘿。”

冷静走就是了,怎还搭上前情?霍临风一挥手:“今后甭了,忙你的罢。”

还未婚娶,收一二中意的丫头,是平常事。啪嗒,霍临风合了书,借着抻腰将杜铮杵开,好没意义,收一房丫头算甚么丧事?想来想去,许就点灯便利些。

兄弟二人驰骋至城外,城中百姓簇拥相迎,有种结丧事的热烈。霍临风疲于应酬:“大哥,我先行一步。”他背弃兄长,扯着缰,疾疾去了。

紧前头拼杀的男人,年青模样,穿银灰铠甲,因面上溅着血,故掩去三分漂亮,杀人干劲劈山填海的,泄了十二分的英勇。

桌边圈椅一人端坐,端出两三分架子,余下七八分尽是严肃。

现在晌午刚过,日头最是暴虐, 风也起着势号令, 可远远的, 人声竟盖过了风声,还掺一味铁器撞击的动静。大雍的兵丁和突厥人厮杀正烈, 大雍的兵丁更明白些,这一仗眼看要胜了。

梅子掩嘴笑:“夫人专给您挂的,别人不叫碰呢。”

霍门白氏,年青时一等一的美人儿,经年迟暮,却如发间玉钗,磨得尽露宝质。她转头,一改波澜不惊的主母态,瞧见儿子,吃紧从蒲团上起家。

霍临风奇怪道:“我二十三了,还挂铃铛给我玩儿?”

天稍晚,丫环里拣高挑个,捏一只香,曳着衣裙点一串灯火。小厮手粗做不来,常常一条廊子没完,香先短命。

这场恶战长达半年,断断续续的,死伤难计。这一胜,顿时快马加鞭禀告大雍天子,边疆之乱已平,天子阅后定再派人传信,许些封赏。

佛龛在上,霍临风浑言无忌:“娘,我都大获全胜了,还拜甚么菩萨?”

“少爷,这一仗痛快不?”杜铮问。

丫环叫抱月,柔声细语的:“夫人叫奴婢巡全乎些,扫了少爷雅兴,少爷别见怪。”

塞北哄传,雍朝霍家的小将军钟爱砍削人头,大小战役,逢战必取对方首级,并要招摇一番。这不,新奇热乎的脑袋如同血球,被他挂在鞍上,仿佛挂条玉佩那般简朴。

“部属愿领惩罚。”他先声认错争个从轻发落,再贴补助丁,“部属毫不再犯。”

霍临风略嫌:“整日傻笑甚么?”

主帅霍惊海,霍临风的同胞兄长,沉稳如同海中礁,刚正不成攀:“身为副帅,穷寇莫追的事理,莫非你不懂?”认错也无用,没得筹议,“罔顾下级军令,按军法措置杖责六十。”

门上高悬乌木匾——定北侯府。

念谁来谁,霍惊海迟归,也未进门先唤“父亲”,行过礼,落座禀报军情。

杜铮道:“功德临头,我当然笑。”他迫不及待要做报喜的吉官儿,大胆凑了凑,“听梅子说,夫人早不叫抱月做粗活啦,钿头玉珰赏着,筹算给少爷收了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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