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主仆俱是一愣,没睡青楼的姐儿,却也流连了风月场,板上钉钉。杜铮暗松一口气,面上仍凶着:“少爷,你不是夜探不凡宫?怎的会去朝暮楼?!”
霍临风又翻归去:“是你非当牛做马酬谢我。”
“该死!”刁玉良啐一口,“敢背后说我矬子,我慈悲,没将针搁凳上,不然扎漏你的卵/蛋!”
陆准问:“二哥,接下来要如何?”
容落云掐一把那面庞儿:“要你诚恳待着。”放手,大步出了厅门,对着邈苍台上练习的弟子命道,“十五人一队,自拟三队,听我令子列擒龙阵,彻夜设防。”
待他阐发完,陆准小声说:“真是霍临风吗?可他藏在草丛后颤抖,好窝囊呢……”
杜铮剥栗子,煞是烫手:“呦喂,江南的吃食好费工夫。”
吃罢,这小厮出门,铁了心肠,哪怕要饭也得让少爷吃上肉。
擒龙阵,可擒神龙,看看是那人的轻功短长,还是他的奇门要术精美。
霍临风脱口而出:“少歪曲人,我就听了个曲儿!”
口艺人作揖伸谢:“谢公子,您想听甚么,可随心叮咛。”
霍临风理亏:“我又没说话。”
霍临风温馨用饭,招摇的风月馆也好,陋巷的暗门子也罢,他都无甚兴趣。倒是有一处,他从见到便猎奇,正欲问,涌来五六民户,店家忙着号召去了。
刁玉良趴在床边,吃菜包,吧唧嘴,没多久便把人吵醒。
霍临风卧床瞧着,不由担忧,怕这小厮急火攻心丧了明智。他解释说:“我当真只听了唱曲儿,这帕子是在外头捡的。”
他便乖乖待着,缓好了,起家到梨木架子前梳洗。捧水净面,手伸入袖中掏帕子擦脸,却没寻着,到榻边床前再寻,还是没寻着。
真奇怪,主子问起主子的话,霍临风用心气人:“对啊,我夜探不凡宫得了银两,而后去朝暮楼欢愉,两不迟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