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甚么!”苍漠一块飞石打中江离的手腕“他是太子,你要杀太子!你疯了吗!”
“应当如何做,你说就是。”李解忧挽起袖子,拿起刘太医递过来的小刀。
江离浑身颤栗,神情痛苦“那你承诺我,必然要让我亲手杀了他!”
认识到不对的霍允肆拉着缰绳向来往时的路飞奔而去,俄然一只暗箭敏捷的从她耳边飞过,若不是闪躲及时,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不过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霍允肆毕竟还是没能躲过从身后射来的暗箭,正中她的肩头。
“王妃,您没事吧?”青芽见状觉得是霍允肆出了甚么事,内心顿时格登一下。
“他”如何会是个女子?!
“刚秀士还在这里,转眼就不见踪迹了。”苍漠没有由来的一阵心慌,皱起眉头指着前面的马蹄印对江离说道:“再到前面去看看,如果还找不见人,就――”话还没说完远远的就瞧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似是受了惊普通的跑了过来。
霍允肆迷含混糊的,耳朵里只闻声有人要杀她,不过她又岂会惊骇,这些年想杀她的人还少吗?“你要杀就杀,如果本日我不死,明日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刘太医拿方剂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出一丝害怕,抖着声音道:“微臣能做的就只要这些了,剩下的就只能凭天意了。”
“死光临头了,你还嘴硬!”允继跳上马去,从腰间摸出一个银制的机簧匣子“这是我从一个江湖剑客手里得的,一次还未用过,现在恰好尝尝它灵不灵了。”
苍漠对于秋山的地形也不熟谙,自从跟着霍允肆便是在兵戈,现现在不兵戈了,明着的伤害没了,但公开里的危急却只增不减。
霍允肆的警戒程度岂是允继一个养在深宫只知玩弄权谋的皇子所能触及的,刚进入树林时允继就没了踪迹,而这里就连一个皇家的侍卫都看不见,像是成心将此地忽视普通,这里荒无火食,恰是杀人的好处所。
刘太医取出之前写好的方剂,又从药箱里拿出特制的金疮药,道:“把这个撒在王爷的伤口处,每两个时候换一次药,再遵循这个方剂抓药给王爷服上,一日三次,直到王爷醒过来为止。”
允继自是也不甘于掉队,嘴角一弯,鞭子向后一挥,也冲了出去。
“咣――”两只血迹斑斑的短箭被扔出了床帏。
就在允继按动构造时,霍允肆蓦地跳起家来,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指允继“这也是我第一次用软剑,谁死谁活也不必然呢!”
“现在还要如何做?”李解忧拂去额上的薄汗,面色比之前更加惨白有力。
“儿臣定会竭尽尽力!”允继拉着缰绳,本日的他显得格外神情,似是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意义“十三弟本日我们都不要部下包涵,如果有真本领都拿出来亮亮,也好让父皇好好瞧瞧!”
“嘶――”刘太医倒吸了一口寒气,转头望向李解忧道:“王爷伤得很重,袖箭这类暗器非常恶毒,幸亏上面没有涂毒,现在必须尽快取出。”
“到底还是老了。”霍郑看着擦箭而过的野兔,无不感慨光阴易逝“这如果放在之前,岂会让它就这么等闲逃脱。”放动手里的弓箭,转头又看向身边的允继跟霍允肆,笑意不明的道:“传闻这秋山里一到春季就会有一种长着犄角的灵物出来游走,高祖天子曾经捕猎过一只,而后几十年间再无人见过,现在也是正值春季,能不能有高祖天子那样的好运气就要看你们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