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摇了点头,接过李解忧手里的茶碗“王爷还没有返来,这茶凉了,奴婢去给您换一杯。”
李解忧刚想弯身去捡,霍允肆就冲了上来,手中的紫薇花散了一地。
青芽清算完床铺,又命人将晚膳送来了房内,满是些平淡的食品,李解忧向来是不喜油腻的,这也是霍允肆叮咛下去的,不过本日的她全然没有甚么胃口,拿着调羹在粥里拌来拌去,就是不见送入口中。
“你――”一双眼睛似是都要冒出火来,额边两侧的青筋都模糊凸起,可手上却还是谨慎翼翼的将画拾起,卷好,系上。
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算真有隔阂,也是反对不了至心。
“或许吧。”说完便冷静起家,推开房门,一阵冷风劈面扑来。
“咦,这是?”李解忧本想是将书放回原位,但却没想到内有乾坤,这本书前面有一道长长的暗格,如果不将书拿出来,从内里甚么都看不出来,不过内里会是甚么呢?竟如此操心的藏到如许一个处所,难不成是怕人发明?
猛地推开门,却没有见到心心念念了一天的人。
霍允肆迈着大步,声音都不似昔日那般沙哑。
青芽放动手中的东西,低头作揖道:“王妃去了书房。”
许是猎奇心在作怪,李解忧就像是被内里的东西勾住了心神普通,一双纤细的小手,渐渐的向前行进,终是将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话音刚落,青芽内心便格登一声“王爷要纳妾!”
青芽的头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来,门口站着的人已经没有踪迹,转头又将桌上的茶碗放进了盘中,一双眼睛染上了愁闷。
李解忧走进书房,四周环顾着,实在这个书房她常日里很少踏足,每次来也是因为霍允肆在内里,现在单独一人过来,到显得几番冷僻。
青芽舍不得看着如许的李解忧,固然详细产生了甚么她不晓得,但她晓得李解忧一向在忍耐,在接受,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不是她一个丫环能够体味的,她是真的心疼李解忧。
不提霍允肆还好,一提到霍允肆,李解忧更是悲从中来,为了南楚跟皇兄,和亲的事她让步了,为了名誉跟自负另有那些不能道破的诡计,嫁了女子她认了,但是到现在,她错了,错的一塌胡涂,本觉得她会垂怜本身,成果本身只是一个不幸的替人,真实在实的人竟连一幅画都比不过,李解忧不免心寒,不免悔怨。
扶着桌角,一起向里,不愧是个将军的书房,层层的书架上面不是军书就是兵论,此中有一些还是竹简,想必也是人间独一的藏书吧,外人光道霍允肆凶恶,却不知她也是个嗜书如狂的人。
“王爷还没返来吗?”李解忧端着已经凉透了的茶,神采暗淡的将头转向窗外。
“甚么?”
李解忧这句话问的很俄然,让青芽不晓得如何去接。
“啊!”
“青芽,她是王爷,即为王爷又如何能够只和一个女子白头偕老呢?就算是平常人家,三妻四妾也老是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