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站在廊下闲话。俄然面前人影一闪,方才带路的知客僧走到两人跟前,合十为礼,道:“方丈请二位入殿一叙。”
“……有一天,他们相约共游四川的青城山和峨嵋山,李源想走水路从湖北沿江而上,圆泽却主张由陆路取道长安斜谷入川。李源分歧意。圆泽只好依他,并感慨地说:‘一小我的运气真是由不得本身呀!’因而一起走水路,到了南浦,船靠在岸边,看到一个穿花缎衣裤的妇人正到河边取水,圆泽流着泪来,对李源说:‘我不肯意走水路就是怕见到她呀!’”
庄可大师右手单掌执礼,左手做拈花罗汉状,垂眉诵道:“善哉!统统众生,从无始际,由有各种恩爱贪欲,故有循环,若诸天下统统种性,卵生、胎生、湿生、化生,皆因淫欲而君子命。当知循环,爱为底子。由有诸欲,助发爱性,且故能令存亡相续。欲因爱生,命因欲有,众生爱命,还依欲本。爱欲为因,爱命为果……统统天下,始毕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来去,各种弃取,皆是循环。未出循环,而辨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循环,无有是处。如动目,能摇湛水,又如定眼,犹回转火,云驶月运,舟行岸移,亦复如是。”
那知客和尚一向对华云丰和易青殷勤相待,所为的恰是如此,这时听易青一说,大喜过望,赶紧谢道:“善哉善哉!施主必得福报,佛菩萨也会感激施主之德的。”
当下华云丰望着大殿内散课后鱼贯而出的和尚,回身对易青说道:“我已经向宇通董事会辞去了统统职务,董事们将会选出新的董事会主席。不过,我和你清姨的股分却仍然是宇通的大股东。我跟她筹议了一下,我们用在宇通的这部分股分每年的红利设立一个基金,由小茹来担负这个基金的利用履行人,直到我们百年以后由她担当……但愿上一代的仇怨,不要再影响到她的糊口。”
“欲问宿世因,此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此生做者是。”庄可大师听华云丰讲完了,顿时接着他的话说道:“你可知这意么?”
“……那牧童说道:“李公真取信约,可惜我地俗缘未了,不能和你再靠近,我们只要尽力修行不出错,将来另有会晤的日子。‘
华云丰站在殿外的台阶上,深思很久,俄然伸手在易青肩膀上拍了拍,仰天大笑三声,惊得寺中静栖的飞鸟哑哑而起;华云丰也不再和易青号召,洒然不顾而去,衣袂飘飘,望之若神仙中人。
说罢,也不等一脸错愕的知客和尚答复,易青回身长笑,向着阳光最光辉的春日深处去了……
“善哉!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入电,应作如是观。”听庄可禅师念罢,华云丰由衷的合十谢道:“大师慈悲!”
易青这才觉悟过来,自发失礼――只见香龛之下,正中摆放着蒲团上端坐着一名年老的和尚,身披法衣、宝相寂静、长眉如雪、眉宇之间却有如婴儿般,肌肤红润,纹理不现。
“是!”华云丰躬身道:“这是苏东坡学士的《僧圆泽传》中的诗句。”
易青在一旁得闻妙义,一点也没有被华云丰的这类“腾跃性思惟”弄含混了,反而由衷的暴露欢乐鼓励地欢愉神情来。庄可大师此时才重视到坐在华云丰身边的他,不由面露赞成之色,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