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早了,再晚就要误了主子进宫了!”
“您是主子,病了天然有人服侍;奴婢是下人,病了当然没人管问。再说,奴婢如果抱病了,也不便利您使唤嘛。殿下您--”
“小玉快醒醒,天亮了,我们得服侍殿下起床了。”
“叫甚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下半段梦话飘入耳际,天人交兵的某太子爷惊诧回转视野,只瞧见主动拉过被子将本身盖得严严实实,唯余纤臂素手在空中胡乱挥动的某水丫头。
蓝云悠从恍然发笑中回神,拧眉盯着床下水淋淋的女人。
靠着门睡了一夜,竟然一点腰酸背痛的不适感都木有,她的可塑性,会不会太强了一点?
在床上似睡非睡了大半个时候,蓝云悠霍然转醒,暗夜里星眸辉明。
小脑袋自门外探出:“您的书仿佛拿倒了。”
“那就服侍去啊。”
万恶的蓝氏仆从主,长得一副大气样,计算起来却小鼻子小眼,不就跟他还价还价了一下下吗,不就体贴了一下他的安康状况吗,至于让她不眠不休地守在门外,随时听他调派吗?
“仪容不整,有失体统,前辈你就先帮我顶着嚎!”
这熬夜的筹办,倒做得实足充分。
湿衣服裹在身上不但不舒畅,更轻易抱病,还是帮她脱…
适应性真强,靠着门都能睡着。
这大半夜的,除了睡觉还无能啥?难不成他睡不着时,会让她去唱催眠曲儿?
房门翻开的顷刻,入眼空茫。蓝云悠尚不及反应便觉手臂一沉。眸光一转,唇角不由微勾。
有这功德?
蓝云悠抬指夹住一颗直奔他脸颊而来的粉果,再低眸扫过零散遍及于金银织锦缎被面儿上的各色新奇小点,甫教某丫头过人气势怔住的酷飒容颜刹时崩解。
蓝云悠笑望刹时空空如也的门口,抚过微烫脸颊的手掌缓缓下移至左边胸膛。
袒护在黑沉胎记与可怖斑点下的肌肤,亦是光亮润透得吹弹可破,如同匿迹于黄沙下的真金,包裹在粗岩里的美玉。
“能够有点。”
“帮我脱…脱…”
一阵冷风刮过,赵明月忍不住搓搓胳臂,打了个清脆的喷嚏,虚靠着门柱的小脑袋往前一点,结健结实地撞上了紧闭的双扇门。
前面的话阒然卡壳,蓝云悠寂静地望着将姜汤悠悠饮尽的某丫头,微滟墨瞳暗忿模糊。
唵?
“但是甚么?本宫看你更加胆小了,是不是还没守够夜啊?”
赵明月望着乌沉沉的天幕,一面祷告着别下雨,一面塞了颗糍糕到嘴里。
头一遭照顾人,还是个女人,素昔养尊处优的蓝大太子爷明显经历缺缺,一个手重,便在皙雪额头上擦出一道红痕。
对哦!
“哎哟我的妈,一道门罢了,用这么丰富的胡桃木,不怕被小偷拆去卖了吗?”
小丫头迷迷盹盹地哼唧了一声,他忙放下巾帕,以指腹轻抚。
这便是母后所说的,水做的女子么?
“又如何了?”
蓝云悠凝神谛听,丑丫头仿佛也没了动静。
“赵--小--玉!”
莫非她有梦游症,不知浪荡到那边,解了衣衿脱了袜子?
“不消了!”
放下碗,某丫头舔着唇呲出小白牙:“奴婢得防备一下,免得被您感染。”
蓝云悠下认识接住缓缓坠落的娇躯,双手触到她半湿的衣衫,凉意刹时沿动手臂爬升,却仿佛到达不了兀自扑腾的炽热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