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来,焚城固然可谓多数,但百姓神采拘束,官兵扼守甚多,且路上行人十其中倒有两三个身有残疾。可见火禄及现在治国好用酷刑酷法,对百姓的管束毫不放松。
我冷冷一笑:“火禄及当年不是说不成失却肱骨之臣么?现在我偏要先折他一根肱骨尝尝!”
我心下了然,本来他就是南增国的二皇子火吉。
我手上悄悄用劲,将一粒樱桃弹了出去,正中火抱儿坐骑的后臀。那马负痛,长嘶一声,猛地向前窜去。
我扫她一眼,她知错,立即噤声。此地人多眼杂,火禄及疑芥蒂重,如何会不派人监督百姓呢?
火抱儿在顿时大声惊呼,士卫们顾不了很多,仓猝追了上去。路人中有那白叟的支属,仓猝将其抱离了这是非之地。
一头豹子猛地窜到了间隔我不到两丈的处所,嘴角滴着鲜血,喉咙里低低吼怒。我手中早扣住一枚石子,倘若它诡计攻击我,说不得只好取了这牲口的性命。
那些本来还如泥塑木雕的人立即错愕哀叫起来,很多人乃至瘫倒在地。我一见之下,也不由得大为震惊。
第四个笼子用黑布粉饰,看不清内里是甚么。
信步来到焚城最热烈的地点广集市,这里本来是各国集市中范围最大种类最全的市场,现在却有一半的商贩在卖假肢。
只见一队马队奔驰到山下愣住,继而整齐地摆列两旁。但闻马蹄声,不见人扳谈,恭肃严整,一看就知练习有素。
我眉头一挑,圣德公主,不就是火禄及的小女儿火抱儿么?好大的威势!
“你们都是死的么?!”火抱儿痛骂身边的侍从:“养你们这些窝囊废只会牵马!”
那辆车上装的竟然是十几头牛犊大小的玄色豹子!白齿森森,绿眼幽幽,只消一口就能将人毙命。
车上那些人个个面黄肌瘦,神采木然,仿佛对于磨难已经习觉得常。被侍卫从木笼中摈除出来后,也只是茫然地站在那边。
火吉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那侍卫向看管第四辆马车的人挥了挥手,那人立即撤掉了蒙在上面的黑布。
“蜜斯不怕睹物思人么?”奶娘颤巍巍声气,知她在担忧我。
看看已是正中午候,路上行人渐稀。
我只看了一眼就背转了身,心中恨意翻涌。
“那么……那么蜜斯如何说还要返来?”奶娘终是不放心。
丞相府寂静厚重,天子手书的匾额金光灿然,耀人眼目。
传闻她现在甚是倨傲放肆,常常亲身写了圣旨,然后遮住上面的字,撒娇撒痴地让她父亲在上面盖上印玺。圣旨的内容不消说都是些满足她更加贪婪胃口的私事,可见火禄及有多放纵她。
又行了几日,终究来到焚城。
那十几头豹子东奔西突,不一会儿就咬死了一半人。那些年青力壮的跑得比较远,但也只是因为有跑得慢的在身后迟延时候。
我伏在那边,一动不动。倒不是怕那些豹子,只是不想透露本身。
豹子明显颠末练习,它们咬死人后并不急着吃,而是快速转向下一个目标。
从广集市出来,正要去皇城宫门那边看看,只听身后一片惊叫之声。两队快马横冲直撞,行人纷繁遁藏。
“蜜斯到底要做甚么?阿初实在打不破这闷葫芦。”阿初性子急,最爱刨根问底。
焚城毕竟是一国之都,范围气势天然比其他城池显赫。我曾在这里住了五年,见到熟谙的景色,不由得想起爹娘,心下惨淡,眼中作酸,却还是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