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峻地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闭紧了眼睛,不敢再看“土肥婆”。
我必须去,我必须现在就去。
当我梦境尽失、展开眼睛重新看这个实际的天下的时候,发明本身正躺在病院的病床上,手上扎着针,乳红色的液体正在一滴一滴地顺着导管渐渐地流进我的身材。
“土肥婆”并不睬睬,她没有罢休,一点罢休的意义都没有。她一只手用力拽住我的头发,一只手戳着我的鼻子,凶巴巴地说道:“我早就晓得了,你是个妖精,妖精!你这个妖精,你这个会害人的妖精,看看你……看看你害死了多少人!”
我表情安静得如一湖静止的水,没有一点儿波纹,没有一点儿波纹。
我倒在地上,疼得几近缩成了一团,两眼发花,脑筋眩晕,感到不但头发,乃至连头皮都要被她撕了下来。我晓得,再如何求她也没有效了,她已经认定我就是妖精,并且是害死了那么多人的妖精,而她把本身当作了降妖的钟馗,碰到我这个“无恶不做”的妖精,当然要尽力揭示她捉妖的手腕了。何况“土肥婆”本来就是一个不成理喻的人,求也白求,求又何用,干脆闭紧嘴,咬紧牙,不再说话。
我满眼泪光,强忍疼痛,辩论道:“和我无关,这统统都和我无关,不是我……,不是我……。请不要把这么大的不幸放在我的身上,啊,我接受不了的,我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