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我为甚么要到基地去?”
“所谓酒,既能醉人,也能醉心。莫非你的心还没有醉吗?”
侯凯胜眼中惊奇的神采更重了一点,默不出声地递过来第三杯酒。
“他是我的下属,我没法回绝。”
“你……”我顿时肝火满胸,心想如许一小我如何恁般无耻,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真是个实足的小人!”
侯凯胜话题一转,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才子才子,没有美酒相伴,岂不大煞风景。”
侯凯胜面露浅笑地看着我。
“走?到哪去?”
“如果我喝下这杯酒呢,你就情愿和我一起去基地?”
我看着吧台上那满满的一杯酒,不知是喝好还是不喝好,如果再喝三杯,我真不晓得还能不能醒着回到基地。但看他的模样,如果我不再喝完这三杯,他是不管如何也不肯和我去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杯子,心想,固然三杯酒多了很多,但应当仍能接受,不至于就倒下来。因而伸脱手,厉声道:“拿来。”
见司机不屑于理睬我,我也就没有表情再和司机搭腔,只是拿出扮装盒大略地为本身补了一点妆,又略微喷了点香水,把头发拢起来扎了个马尾。我猜想侯大夫的春秋应当在四十多岁,这个春秋的男人可称之为大叔了,我传闻大叔普通偏疼门生妹,看来我得装得像个门生妹才行。幸亏我从黉舍才毕业不久,人又长得小巧白净,如许稍一打扮,还真像个门生妹。打扮伏贴后,腿也已经适应了空中的重力,不再摇摆不稳,便单独走进院子,来到那幢小楼前。
“没错,他晓得你,他晓得你是个男人。”
“你也能够不喝。”
“大管家叫你来请我,我晓得他为甚么叫你来而不是叫其别人来请我,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晓得了。”
我瞥见侯凯胜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的神采,但他甚么也没说,又递过来第二杯酒。
莫非他就是让基地一干人众在骄阳下苦苦白等的侯大夫?
我有些局促不安,因为我底子没有字,也没有号,这些仿佛都是老祖宗那代人才会想到的东西,现在已经甚么期间了,这个侯大夫为甚么还要提起呢?莫非他真的有字和号?不过他的号里又是“圣”,又是“神”的,字里另有“赢”,真是大言不惭,这么高调自封崇高的人一定是甚么有真才实学的好人。
“基地。”
我喝完第三杯酒后,把酒杯“啪”地一声放在吧台上,不肯和侯凯胜多说甚么,只一个字“走”罢了。
我一样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得干清干净。
但是他是大管家的客人,我不好发作,也不好直接回绝回身就走,只得临时忍住他对我的热诚,冷冷地说道:“我以为戴琼这个名字就很好,远比赢啊胜啊这类目空统统的穷酸名字要好很多,我也不想要甚么字号,仿佛有字号的那些人现在根基上都进了棺材,不是吗?多谢你的白费苦心,如果你不想称呼我现在这个名字,你大可不必称呼,没有人逼你。”
侯凯胜点了点头。
“甚么时候?”
“啊?”我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约好的。你……你想忏悔?”
“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到基地吗?”
“您有事找他?”
“我不喜好滴酒不沾的女人,和滴酒不沾的女人在一起,就像咀嚼没有放盐的菜,淡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