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说过,狗蛋的舌头,是因为他总能预感到不好的事情,而被村里的无知的村民生生铰掉的。
“狗蛋?”我来火化场这么多天,只见过狗蛋俩次,明天年一次。上一次,是路过停尸间的时候,看到柔弱的他一小我背着尸身从内里走出来,看到我,还非常热情的过来打号召,笑的时候只能看到嘴里的少半截舌头,一跳一跳,叫我很不风俗。没想到,这一次再见,倒是救我性命。
无法,我只能用还能动的那一只胳膊,指指我肿的老高的脚踝,苦巴巴的说,“右胳膊断了,脚肿了,起不来了!”
我捂着受伤的胳膊,咬着牙挣扎起家,想要跑去火化场的方向,却现本身的脚已经肿成一块,方才站起来又跌到了。
狗蛋儿俄然站起家来,手中还捏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玄色木雕娃娃给王雄师看,娃娃俩只手捂着耳朵,眼睛紧闭,嘴的部分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笑,看起来有点诡异,背部用红色朱砂写着繁复的咒文。
王雄师沉默了会儿,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银针,对着傀儡娃娃的太阳穴悄悄转动,一分一毫的刺出来,直到银针贯穿傀儡娃娃的太阳穴。
我看着奇异,问,“如何回事?”
我底子没法设想那有多痛,狗蛋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身子那么柔弱,即便蒙受了那样的报酬,他还是尽力的生活着,见到谁都是一副阳光的笑容,纵使不幸却从不自怜。
然并卵,这点度底子不能支撑我逃离这里,没一会儿我的鞋子就已经被那一半儿的头颅咬住了,摔断了的胳膊被一只血糊拉碴的手死死的抓住……
我猛的睁眼看向来人,王雄师冷着脸以极快的度周转在这些碎尸中,稳准的把手里的银针扎进碎尸中,碎尸立马就不动了。
在地上滚了几下,我看到司机血肉恍惚的半边脸,掉出来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咧着只剩一半儿的嘴对我笑。紧接着,半拉的胳膊,连着挂着肠子的大腿,一一从车窗里跳出来……朝着我的方向爬动。
“啊……”婴儿凄厉的嚎叫声从傀儡娃娃中传出来,伴跟着惨叫声,傀儡娃娃刹时变成玄色粉末从王雄师的手里流走。
王雄师领悟,这才弯下腰来把我扶起了,拉着我还能动的那一只胳膊,把我背起来,朝公交车的方向喊了一声,“狗蛋,找甚么呢?”
然,我还没有行动,残破的公交车中俄然出“桀桀……”的笑声,司机被撞的只剩一半的头颅,从一处窗口跳出来。
靠,没死到付小影手里,倒死在任明山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