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我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捂住左眼,刚才看了一眼太阳,左眼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要跪到天亮得四五个时候,即便左眼还在抽痛着,我到了后半夜也还是昏昏欲睡起来,眼睛垂垂地连睁都睁不开。
我本不想打断他们,但这时我的左眼又开端狠恶地刺痛起来,疼得我忍不住惨叫,仿佛眼睛内里有甚么东西在爬动。
正凡人的眼睛是玄色的瞳孔红色的眼白,可我的左眼却吵嘴倒置,瞳孔是乌黑色的,而本该是红色的眼白部分被玄色给占有,还漫衍着密密麻麻的血丝。
听到这,我松了一口气,另有救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爷爷点头笑了起来,他说我已经昏倒了三天了。
我站在二楼看到李叔杜口不言,面对爷爷的吼怒,还是正襟端坐在那边,一点也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李叔道:“老莫啊,事到现在,你还要持续瞒下去吗?”
但不知为何,李叔在一旁收回了一声长长的感喟。
我说,我的眼睛疼!
……
爷爷神情恍忽不晓得在想些甚么,我问他那还要持续烧纸吗,他说持续烧,要烧到天亮鸡打鸣为止。
我不解地接过镜子,顿时迷惑变成了惊骇。
我接着当即把和阿强在县城里碰到车祸现场,以后又有一颗眸子子莫名其妙飞到我口袋里的事,全数奉告给了爷爷,包含了有关莫鸿光的部分。
李叔微微昂首,脸上带着些惊奇:“他是你孙子啊…”
“拦不住?你真的拦不住吗!说到底,你还是在怪他……”
爷爷在怪李叔,为甚么不拦住他们,李叔解释说他拦不住,他哪拦得住,他就是个老瞎子啊……
我又跪回了墓碑旁,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再极度惊骇以后我现在已经有些麻痹了,盯着墓碑上的老照片,内心一点颠簸都没有。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下床,就听到堂屋里爷爷和李叔的辩论声。
说完后我又提及了一个细节,就是去老槐林那晚“莫鸿光”摸了一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就开端疼了…这会不会也和他有点干系?
但爷爷完整没在乎这茬,他眯起眼睛道:“那家伙还送了你礼品?”
我试图与他们说话,但底子得不到回应。
爷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附和,但毕竟没有禁止李叔。
嘶!
爷爷昂首看了李叔一眼,很久,终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