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几名歌姬面面相觑,神采迷惑。真是叫人费解,花朝节期间但是她们买卖最繁忙的时候,更不轻易被人买断路程,城里那些富商朱紫哪一个不是眼巴巴地但愿她们姐妹几个作陪?那里像这个!
女子掩嘴一笑,“少主此言差矣,古来好些琴师不都是男人家么?再说,比及哪一日,少主如果结婚娶妻了,指不定还会给你的老婆画眉梳头呢!如何,莫非画眉梳头不是女儿家本身的事情么?奴家大胆问一句,少主会不会为你将来的老婆画眉梳头呢?”
李老板点头,忙不迭道:“对对对,恰是此意。”
李老板连连感喟,光请这几个歌姬就花了他很多银子,真是得不偿失!
怪了,流凰公子又去那里了?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悠长的寂静,赫连雪的酒水咕噜入喉,少年嘴里的食品吧唧入嘴。各怀心机,各有烦恼——烦情,恼饿。
闻言,李老板怔愣,不想赫连雪竟会如此直白,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啊!再说,三万两白银外加城西当铺的镇店之宝,的确就是狮子大开口,这不是摆了然要掏空他的老底么!
赫连雪脚下的步子还是,不住地翻白眼,“你觉得对牛操琴可骇么?本日本少主才知,最可骇的远不止如此,而是一群牛对着你操琴。”
然,下一瞬,赫连雪的话的确又给几名歌姬浇了好大一盆子的冷水,寒冬腊月,瑟瑟颤栗。“到时候记得出示这张名帖,会给各位女人算九成优惠哦。”
“……”
适逢花朝节,本就热烈繁华的瑞城这两日更是百尺竿头,好好热烈了一番。作为北齐的贸易龙头,瑞城的花朝节向来繁华灿艳,到处名花,其豪华宏伟程度乃至不亚于帝都乾阳。
这可如何是好啊?李老板心下焦心,如果赫连雪不对劲,那赫连家必定不会给他通融商路,他还谈安在瑞城的商界安身扎根?本就烦乱,耳边动听的歌曲立时成了鬼哭狼嚎,嚎得他脑袋都大了!
李老板脸上的笑再也保持不下去,他难堪地看着赫连雪,正欲开口问问他可否宽大些,就见赫连雪站起家来,朝那几名歌姬走去。
“本来如此,那必定不能承诺这个好人!但是……”小童的嘴又撅高了,又是一通牢骚,“不承诺归不承诺,但是为甚么我们不能一起去用饭呢?吃他李老板的,归正他的钱都是黑心钱,不吃白不吃。再说了,少主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开口杜口都是钱啊钱的,你真是……哎,少主,你诚恳奉告我,你是不是被哪个抠门刻薄的花神娘娘附身了?”
“明白了。”赫连雪点头,慢条斯理地从塌上坐起,也懒得啰嗦,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日亥时之前,三万两白银,外加李老板在城西当铺里的那尊白玉麒麟。只消我瞥见这两样东西,自会帮李老板翻开市场。”
云七夜双手合十,做抱愧状,“包涵包涵。”
“走吧。”
小童撅嘴,可爱的少主,总算想起我了,你在内里听曲吃苦,我在这里荡舟流汗,都使出吃奶的力量了!
看着,小童忍不住问道:“少主,你为甚么喝这么多酒啊?”
坐在酒楼二层的雅间里,赫连雪凭窗而望,但见满街的热烈嬉笑,更加显得此处的清净。一旁,小童正埋头用饭,明显是饿坏了。他倒是没吃几口菜食,只是一个劲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