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觉心烦,垂眸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奏折,那是本日一早,三皇子宁涛参奏给他的,还包含一本账簿,内里详确记叙了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二皇子和柳之效――贪污纳贿,谗谄忠良,卖官鬻爵……一件件,一桩桩,看得他触目惊心,头皮发麻!
先前,他还能够安抚本身那封请罪书是司徒井然狗急跳墙,胡乱攀扯。可现在,证据确实啊!
宁志茂惊奇地“啊”了一声,宁止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御书房内,撤除服侍的宫人,只剩宁志茂和宁止。
他昂首,悄悄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宁止,而后冲一旁的王公公使了个眼色。不刻,便有宫人通报北齐有密报传来。
宁止独自低头喝茶,还是一派不焦不躁。宁志茂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反应,开端有些心虚了,宁止这是甚么意义?
说到这儿,他又情不由道,“如果止儿你的身子好了,那就能帮朕多分担些国事了。这些年来,你办事,朕常常都是放心的。”
现在猛的听他如是说,他不由震惊,“太医真的这么说?这病能够治愈了?”
他淡淡道,“……碧螺春。”
看着喜笑容开的男人,宁止面上的笑不改,谦逊道,“是父皇过奖了,身为人臣,为君理事自是理所当然。再说,朝中之事,不是另有大皇兄和柳大人么?”
闻言,宁志茂面上的神采快速一僵,司徒井然惧罪他杀,留了那样一封请罪书,二皇子,柳之效……
“谢父皇,确切是好茶。”宁止轻嘬一口,心下暗笑,又是吃茶又是点心,耗了这么久,不焦急本身的五皇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