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面露疑色,又问道:“叫一声,就有十万两?”
只是半晌,赌裴通胜出的台面上,便堆满了各种贵重物品;反观赵云这边,则是空空如也。
此时能用这点小钱,热诚一个侯爵之子,如何都感觉刺激好笑。
哈哈哈……
唐恒神采极其丢脸,但还是咬牙稳坐如山。
世人惊奇看去,却见那梁公世子梁莫镇静得满脸涨红,高举数张银票,放在了赵云胜出的台面上。
不过这由千年铁木制成的木剑,重逾二十斤,在强者手中,一样能够阐扬惊人的杀伤力。
世人先是一呆,接着爆笑开来,笑浪滚滚,差点翻开屋顶。
“霍某也是如此。”霍充扬了扬一沓银票,哂笑道:“来啊,叫一声,就有十万两,那里来的这般便宜?”
对方较着是用心为之,戏弄贬低唐恒,企图在气势上赛过他这一方。
“我赵烈身为皇子,言出必行。”
这是大宣皇朝的端方,制止自家军人因武斗而过量折损。
世人轰然应是。
比武约斗,皆用木剑。
霍充哈哈一笑,冲着世人施了一礼,缓缓道:“既然是比武扫兴,怎可没有对赌之乐?本人这里有黄金二万两,押裴通取胜……哼哼,不知有没有人敢与本人对赌啊?”
赵菱妙目一转,瞥了石虎一眼。
石虎三兄弟出赌资三十万两,赵烈独出五十万两,全数压在裴通身上。
唯有唐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不出涓滴悲喜,只是比及世人笑得累了,方才淡淡说了句:“众位,该不是在谈笑吧?”
梁莫这个行动,无疑与唐恒上了同一条船,算是和赵烈等人公开作对了。
就在这时,霍充俄然大喝:“且慢!”
梁莫这小子这是如何了,甚么时候跟本身有这么大友情?太给面了。
黄金二万两,便是白银二十万两的巨资,唐恒现在就算倾家荡产也凑不出来。
世人哄堂大笑。
“来来来,唐公子如果叫我一声‘爹’,我这里也有十万两奉上!”
本日请唐恒来,就是要好好热诚他,让他自惭形秽,知难而退。
正要落井下石的石虎,立时会心,抬头一阵大笑,狂喝道:“唐恒,你该不会是连个万八的银子都掏不出来?就你这等身家,也配与我们同台?真丢卫侯的脸面。”
“卫侯如果没钱养儿子,我们情愿帮他养着……”
“白银十万两,押裴军侯!”郝猛缩着肿胀的右手,一样递出一张大票子。
这郭奉孝……他把梁莫如何了?
赵云与裴通二人,徐行走上席间空位,自有仆人将两柄比试常用的铁木剑奉上前来。
“我出纹银十五万两,押裴军侯胜出!”隗武上前一步,将一张银票放在了酒保的盘子上。
“梁公世子好大手笔……”赵烈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接着又看向唐恒,“如何?唐公子就不来玩玩吗?这么多银票,恐怕你一辈子都没见过吧?”
众来宾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讽刺,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大喝道:“我押白银五十万两,赌赵云胜出!”
有这三人带头,席间顿时押赌者主动,因为俱都是洛京权贵,故而脱手极其豪绰,俱都是五万两以上的大手笔。
“来,钱在这呢,叫我‘爹’,叫我‘爹’啊!”
石虎环顾四周,傲然道:“不如如许,只要你肯当众叫我一声‘爹’,我就代卫侯给你这十万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