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霆正色道:“那罗隼使的仿佛是少林寺的武功,对不对?”
曹德贵忙叮咛那弟子,将藏酒拿了出来,叫他倒入河中,董霆道:“慢。”
董霆脸上呈现一丝滑头,站起道:“我晓得你为何事,曹大哥这么多年,的确变了很多,只是和兄弟我情分渐疏,唉。”
曹德贵狠狠锤了他一拳,道:“你小子,说半天就是为这事。”
董霆笑道:“那该如何做?”
董霆道:“如此之物,倒了岂不华侈?”
曹德贵道:“开初我思疑的是一个八年前叛教的和尚存青,但本日见那罗隼,武功与存青不相高低,但却不是同一小我,实在奇特,这个叫罗隼的,到底是甚么来头?”
董霆道:“作为兄弟,我却对大哥有两句话要说,不对,对曹大师有几句话说。”
那董霆抱酒而出,寻了个僻静处,蹿上林子,对着坛子痛饮……
曹德贵道:“你是远来之宾,我这没甚么接待,那可别怪我啊。”
董霆道:“我因这些年流落江湖,终晓得人各有职,你既然投身佛门,当秉承戒律清规,佛门戒酒,你虽不喝,但放在那边始终如同发丝垂石,你修行不敷,倘若哪日表情沉重,一时不得开解,那天然就去借酒消愁,这便是为犯戒埋下隐患。若你没酒,当只能静坐,或能开解悟出新境地,又未曾烦了戒条,岂不是一举两得之功?”
曹德贵神采有些不耐,道:“你又有甚么说的?”
此话且不再表。
董霆道:“削发人除却本身修为,有悲天悯人之心,匡扶救世之情,但其他都是身外之物,我们是兄弟,对不对?”
曹德贵笑了笑,叮咛那弟子放下酒坛下去,说道:“好了,我与你说一事。”
董霆抱起酒坛,往外冲去,道:“天然是帮你了,存邪大师。”
曹德贵白了他一眼,道:“我当你是为我了。”
董霆打趣道:“若曹大师能明白,那小弟天然是敢不尽肱骨之力?你是要我帮你刺探蔡划一人的下落?”
董霆道:“可不是啊,我说的话天然是至心的,不然你能想出甚么体例?”
“嘿,你这臭小子……”曹德贵骂了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法号为存邪,之前为了独树一帜,便起了这个法号,现在想来,实在是荒唐,乃至于他想别人说本身都报名字,不过这世俗名字用在一个年近五十的和尚且是这非宝寺的几个魁首身上实在让人奇特,如果是说甚么存邪大师,希奇古怪,邪里邪气,那怕是会让人曲解这是个坏和尚了。
“去哪儿?”
曹德贵笑道:“主持和长老都不知,怕甚么?何况为兄戒酒多年,只是脾气不移,何必多想?”
两人堕入久久的深思。
曹德贵道:“那如何办?”
却说这曹德贵,约莫五十年纪,长脸环须,小眼勾鼻,身长体健,双目精光有神,时和时厉,面带浅笑,不知深浅,既让人有驯良之意,也让人望而生畏。他拉着董霆转到配房,叮咛弟子倒茶,董霆却道:“不必,不必,小弟顿时就要解缆,我们俩多年不见,也不必如此客气了。”
曹德贵笑道:“现在逢你,我正欢畅呢,另有我藏了多年的酒一向没喝,今儿你来了,我给你喝。”
董霆嘻嘻笑道:“你且不喝,送与我就好,我走时便带走,让我来喝,也不至于华侈,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