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忠却道:“哎,不急,不如咱兄弟喝几口吧。何况这是大人的家事,我们也不必太多参和,谦川公子只是孩子,能跑到那里去?”
孙太忠一把推开他,道:“为甚么不成?”
张自传道:“如此来讲,大师晓得是甚么人?”
孙太忠道:“他言语当中仿佛在听我们的话,但一定想到一处,或者说,他是用心说的。”
“如何说?”
董霆道:“不过,依我看,此次不但是地玄宗,我昨儿也瞥见很多妙手,他们都在乘机而动。”
曾首敬笑道:“本来如此,嗯,我早间听子辽说是紫轩阁掌柜家的公子设席,如果不错,该在紫轩阁,不过看这眼下,他们也该散了,你们不如在此饮两杯热茶,等待一番,我做地主之谊,也不至于两位一向驰驱,倘若到了此处,他们散去,又未找到,还可问一问子辽你家公子那边,岂不是更好?”
曹德贵道:“从那杀人伎俩来看,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款项镖,折断冯少爷四肢的乃是用的少林的金刚力,非常刚猛,从这点来看……应当是三叩教无疑。”
张自传道:“我二人也有公事要办,请两位放心,此事毫不会轻举妄动。”几人拜别。
“没错啊。”孙太忠一拍大腿,道:“可他每句话都没提我们公子,一句话就切入正题,提及了曾子辽,没半点宦海的客气话,是也不是?”
曹德贵道:“此过前面牵涉甚大,三叩教这个东西千万不能脱手出去,不然天下将要大乱。”
张自传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报官?”
张自传道:“马脚?有何马脚?”
孙太忠怒道:“你这是甚么态度?”
曹德贵道:“我出身少林,到底算是弟子,此次普善师叔特地托信来叫我好好照看,地玄宗已经有人来了,我只卖力策应他们,从中帮手。”
却说两人预备回安源府衙,走到半途,张自传俄然停了下来,孙太忠道:“你如何了?”
曾首敬扶手笑道:“不敢如此客气,两位是公门中人,我一介布衣,怎受如此大礼?”
曹德贵感喟道:“这是我的原因,当然也只是我的猜想,这些人的身份惊人,小小的安源府的官府,怕是惹不起,。”
两人看去,那人头戴僧帽,生得黑瘦,两只眼睛极其藐小,如同两条裂缝,鼻子高挺,仿佛鹰勾,他道:“停止罢!”
孙太忠道:“有甚么蹊跷?”他摇了点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们就这么交来回回,反而一件事没做成,或许冯公子的死是大事,但我们出来是找少爷来的,既然那曾老爷说曾公子被聘请来这宴会,那就申明曾公子晓得这件事来龙去脉。”
听得这句话,孙太忠本就不安闲,现在更加不安闲,拉着张自传要走,张自传又一拜别,转眼,已被拉到另一条街。
曹德贵道:“这三叩教人数极多,没人晓得他们有多少妙手,据江湖上天问先生所说的,这蔡划一二十护教王名头虽响,但论武功职位在三叩教不是顶尖之流,这蔡划一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倒是一流妙手……实在不成预感,这三叩教到底有多少花样。”
不过那两人也听到了,酒坊老板道:“官爷说的不错。”
孙太忠嘲笑道:“那还不简朴,公子要走,曾公子要帮他,再推到曾老爷头上,岂不是一环扣着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