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元又是遗憾道：“这些话虽极有事理，对我等而言，已经晚了！毕竟自我们踏入超脱境的那一刻，我们的道就决定了我们能够走多远，窜改，就意味着风险，窜改越大，风险越高，我等实在担不起！”
那身影已是自水雾中走了出来，落在了世人面前，长眉垂肩，边幅高古，和长河以外的那青年边幅几近分毫不差！
或者说，是十个纪元之前，尚未成道，名声不显的独孤无敌！
比拟他们。
循着那一缕众生伟力的牵引，他细细感到了半晌，目光一转，看向了茫茫长河深处，看着那道道升腾起落的无边巨浪，笑道：“等好久了吧？”
顾寒没理他。
看着跟以往判若两人的天剑子，许广元感慨道：“对我等而言，这不过是句打趣话罢了，只不太短短百年的时候，独孤道友便有了近乎脱胎换骨的窜改，也实在让人难以设想。”
“弟子，拜见师父！”
光阴工夫长河超出于万道之上，独立于现世众生以外，青山之巅上的这场泼天造化来的高耸，来的隐蔽，除了那青年和女子以外，并没有任何人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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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
“这是……”
只是不敢！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一拜。
天剑子！
却被长河中的顾寒一行人看得清清楚楚。
“老弟。”
相较于熟谙他的这几人。
“若恪守己道。”
看到那两颗丹药，世人一时候也顾不上顾寒的目标和本身的安危了，纷繁开口，赞叹，感慨，震惊……不一而足。
“此丹究竟是何人所炼，何人所留？为何会呈现在这里？”
“是师父教得好。”
可……
“路越走越窄，道越修越难，迟早有一日会走不下去……便如曾经的我，便如现在的你们。”
其他人的目光始终都在那两颗从天而降，披发着玄奇高渺之意的丹药上。
完整坐实了天剑子门徒的身份，也考证了顾寒先前的说法。
“实在也没等多久。”
天剑子看了一眼那人，笑道：“常道，恒道，我道……皆是这路途的一部分，众生茫茫，可为我师者甚众，皆有可取之处，既如此，又哪有甚么超脱不朽之分？又哪有凹凸贵贱之别？”
“……”
“道友所作所为。”
天剑子笑道：“那些话，都是他曾经对我说的。”
也没人辩驳。
“难怪。”
当然。
他们都不会有事！
许广元考虑了半瞬，摸索道：“你高出十个纪元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莫非只是为了让我们看这些？真正的独孤道友呢？他又在那里？”
“真是，好大的造化！”
顾寒没说话。
“的确难以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