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道:“你将花消用度减少一些吧,宫里的事那里有不通风的墙,皇后的话只怕不消几天就能传到外头去,传来传去没得传成太子俭仆,你这个二皇子却糊口奢糜。皇后刚拿了宫权正在兴头上,连后宫各宫的份例都筹办减了。”
他比太子小了一岁,并不算大的年纪,但身上却有着不股分歧适春秋的老成。穿戴一身深紫色的深衣,衣上绣四爪草龙纹,虽未弱冠,却结髻插簪。
吴贵妃道:“你花消如何这么短长,太子花的可没你多,可不见他来喊穷。”
崔贤妃浅含笑了笑,并不说话。
吴贵妃这才缓了缓心中的肝火,接着叮咛道:“去,将二皇子给本宫叫过来。”
宫女上前,轻声轻手的将碎落在地板上的碎片清算了出去。
吴贵妃被儿子一安抚,气倒确切是消下去很多。
二皇子来得不算快,出去昭阳宫的时候,吴贵妃乃至有些活力的问道:“你干甚么去了,如何这个时候才来?”
几个末等的采女也都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繁跪下来称也情愿减等份例。
林嫤又道:“宫里之前的例子是一季度发放一次份例。但是察看下来本宫发明,各宫份例下放以后,并不能很好节制利用,前两个月过得裕足不足,到了第三个月,份例用尽,则过得抓襟见肘。以是本宫改一改端方,份例一月一发。如何发放还是按本来的端方,各宫拿着宫牌到长坤宫来领。各宫明日便能够来长坤宫支付下个月的份例了。”
而吴贵妃回到昭阳宫以后,直接伸手拍碎了小几上放着的一个青花瓷梅瓶,眼睛冒火的骂道:“小贱人!”
二皇子走到吴贵妃身边坐下,拉了拉她的袖子,笑着道:“母妃,新皇掉队宫还不到半个月,儿臣看倒是将你气得老了十岁。要儿臣说,您何必跟她较这个劲,父皇现在每天去她宫里,也不过是看在她是林家的女儿又是皇后的份上。说到情分,天然是伴随父皇十几年的母妃您,跟父皇的情分更深。”
提及来太子固然是储君,但该用银子的时候也还是要用银子,他账面上花消小,说不得暗里里就是林家的人在补助他。他倒是机警,晓得不从账面上走银子,却找林家补助,既赚了名声,又得了好处。反倒他们,白白让人抓住了把柄。
崔贤妃和胡昭容从长坤宫出来后,胡昭容笑对崔贤妃叹道:“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不晓得这火能不能烧得起来。”
吴贵妃在内心“呵”了一声,又气又恼的撇过脸去。
何宝林看着其他宫妃都已经表态,内心也有些不安的蠢蠢欲动,只是看向吴贵妃,却看吴贵妃并筹算拥戴,只得低下头握着拳头忍住。
何宝林这才上前,谨慎翼翼的劝道:“娘娘别活力,长坤宫不过是想挣个贤名罢了,娘娘不是另有后招吗?”
吴贵妃道:“你放心吧,母妃有分寸。哼,本宫倒是看看,没人她倒是如何管宫。”
二皇子皱了皱眉,道:“如何减,儿臣现在都感觉花消抓襟见肘了,再减儿臣宫里都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