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固然不是李氏所出,可也是她自小一手带大的孩子。另有林忠的宗子承功,战死疆场的时候只要十六岁······这些都是林家支出的代价。
林嫤听着愣了一下,幼玉还小的时候他们就全数都分开了她,天然没有机遇跟她提起外祖母,而祖母扶养幼玉,或许会常常跟她提起他们这些父母兄姐,但却不大能够将她们外祖母常挂嘴边,幼玉不晓得也不敷为奇。说到底,实在还是他们这些父母兄姐没有对幼玉尽到抚养照顾之责。
李氏道:“你安排得很好。”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看不如将庄老夫人安排到我的院子来,幼玉回了三房住,她向来是闲不住的性子,怕会喧华。让她住到我院子来,我们两个老婆子作伴。”
与此同时,在三房的院子,林嫤和林婠一样也收到了庄氏的手札。
林嫤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如何会,娘这么疼幼玉,如何会不认得幼玉。幼玉不晓得,娘在西北每天都在念叨幼玉在府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用饭,有没有好好睡觉,会不会被人欺负······幼玉是爹和娘的谨慎肝,娘如何会不记得幼玉了。你看姐姐,一返来不就认出幼玉了。”
林婠趴在炕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嫤听她念信。
齐氏道:“前次说庄老夫人病重,倒是虚惊一场。说是庄老夫人馋嘴,吃多了荔枝,成果激发了痰症,那痰堵在嗓子眼里呼吸不上来,让庄老夫人昏倒了几场,吓得农户的几位爷从速给三弟妹去信,又将病症往重了里写,这才生出曲解来。待三弟妹带着路上寻来的好大夫去了江南,将庄老夫人嗓子里的痰吸出来,不过几日庄老夫人便就病愈了。”
林嫤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抱坐在本身怀里,对她道:“好了好了,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说错话了。”
林婠这才像是放心了一样点了点头。
李氏点了点头,接着长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待我们林家总算不算太薄,不枉宪娘替他劳累早早而逝,也不枉我们林家替他冲锋陷阵。”
林嫤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骂道:“你这个没知己的丫头,你屋里堆着的小玩意儿,木雕的小马,不倒翁,孔明锁、九连环,另有金饰珠宝,包含你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哪一样不是外祖母从江南给你寻了来然后送到都城给你的,成果你竟然说出如许的话。如果外祖母听到了,不晓得要多悲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