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道:“臣妾嫁给皇上时可要大一点,当时臣妾可已经十五岁了呢。”
天子看着她,不由笑了一下,脸上尽是慈爱和顺之色。过了一会,又叹道:“时候过得真快,一眨眼连琉儿和幼玉都到了议亲论嫁的时候了。你嫁给朕时,跟她们差未几大吧。”
天子说着又猎奇起来,“咦”了一声,问林嫤道:“朕猎奇得很,你当时如何这么喜好跟着朕?”
林嫤笑了起来,道:“臣妾看,这怕是程七郎的意义吧。七郎比来是进宫越来越勤奋了,明天送几只鸟,明天送几盆花,后天送支簪子,至公主稍稍跟身边人流露句喜好甚么,不出三天,程七郎就能找来让人送到至公主跟前。”
林嫤道:“臣妾这里是中宫,外命妇进宫,哪一个不先往臣妾这里走一趟,但不见得是专门来臣妾这里存候的。”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中山侯夫人常常往淑妃那边去倒是真的。”
林嫤是真的不记得当时为甚么跟着他了,想了一下,道:“约莫就是想要靠近皇上吧。”
林家与中山侯府当初因为林苎与江二郎的事,几近都撕破脸了,想要握手言和没这么轻易,中山侯夫人大抵也晓得她这个庙门是求不上的,以是并未几白搭力量。
林嫤道:“不记得了。”
现在至公主已经开了窍,每次程七郎进宫,她也会欢乐得很。
天子含笑道:“是,瑞儿不调皮,珺儿也不调皮,瑞儿和珺儿都是好孩子。”
天子道:“琉儿向来懂事孝敬,可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抱怨朕这个父皇。”说着又看向正坐在地上与珺公主玩翻绳的瑞公主,哼哼道:“可不像瑞儿,胳膊肘子尽往外拐。”
林嫤点了点头,笑着道了声好。
想到程七郎,天子也有些又气又恼。之前至公主还小的时候他还算禁止点,现在直接是将他的皇宫当作他家后花圃了,想进就进。
天子又笑道:“你小时候倒敬爱得紧,惹人垂怜,瑞儿偶然候就特别像你。”以是他老是特别宠瑞儿。
林嫤笑盈盈的道:“那皇上要谨慎您的大闺女会抱怨你。”
林嫤无法一笑,转而又提及江婕妤来,道:“对了,江昭仪比来报病了,皇上感觉可要将五皇子从丽和宫临时移出来?”
林嫤笑看了她一眼,道:“好了好了,晓得了。耳朵这么尖,说你一句好话都能闻声。”
但是她既然报病上来了,林嫤便不能假装不晓得。按端方宫妃病了,幼小的皇子皇女是要移出来交给别的宫妃照顾,等病好了再移归去的。小孩子身材弱,为的是制止给皇子皇女过了病气。
在林嫤看来,江氏这病多数是装的。
瑞公主这时候又不满插嘴道:“我现在已经不调皮了,我有乖乖的跟安麼麽学端方,我也没有跟五皇子吵架和打斗,我还每天给父皇端茶喝。”
瑞公主摆摆手道:“不忘不忘,我记取呢。”
中山侯府比来一向被人弹劾不断,到现在都还没消停,中山侯夫人常进宫来拜访江氏。江氏多数是不想牵涉到中山侯府的事情中去,更不想让中山侯夫人逼着做甚么事,以是干脆来一个装病拒不见客。
林嫤问道:“皇上还能记得臣妾小时候的事啊?”
现在弹劾中山侯府的折子天子全都留中不发,却也不透露是个甚么意义,只怕中山侯府比来过得非常忐忑吧。不过比来中山侯府倒是收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