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跟林嫤道:“王家想让幼玉早点过门,来岁好让王家大郎放心了局测验。”
林嫤心道,若真是想让王家大郎放心测验,等来岁王家大郎春闱结束以后再结婚也是一样的。王家此时焦急结婚,恐怕还是想在殿试的时候在天子面前多刷一份好感吧。毕竟于林家来讲,半子和准半子是不一样的,于她来讲,妹夫和准妹夫也是不一样的,而于天子来讲,王家大郎与幼成全了亲,才算是他的连襟。
庄氏道:“八月里头有个合适的日子。至于其他的,嫁奁陪嫁这些早就给她筹办好了,王家那边需求筹办的就是粉刷一下屋子,换一换家具,另有结婚那天的宴请之类,不至于来不及筹办。不过这件事我还要跟你祖母筹议才行,幼玉是在你祖母身边长大的,你祖母最疼的就是她,只怕会舍不得。”
庄氏点了点头,然后又提及了徐氏,道:“承正去西北,我本来是想让徐氏跟着一起去的,他们少年伉俪,分家两地也不好。成果不巧了,徐氏前两日被诊出了身孕,就只能先让徐氏留在都城,等生完孩子再说。”
庄氏道:“这不是才刚诊出来吗,日子也浅。”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功德当然是功德,徐氏生完牧郎也有两三年了,再多生一个孩子当然好……”
林嫤和庄氏持续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林婠从至公主那边返来,一进门便笑嘻嘻的喊道:“姐姐,娘。”
林婠扁了扁嘴,有些不满道:“姐姐常常见我,莫非才晓得我已经长大了。”
林嫤含笑不语,徐氏若真的有这个心机,底子不会先来叨教庄氏。但本身不能亲身陪着去西北,还不纳个妾室跟着去照顾丈夫,不免会落人丁舌,徐氏是晓得庄氏底子不喜好妾室,以是借她的话来堵住别人的嘴的。
抓周宴那日,她看太子妃看六皇子仿佛并不喜好,反而另有几分庞大之色。
林嫤笑了笑,猜庄氏的下一句必定是“就是有些不刚巧”,但庄氏约莫是发觉出这类话有些嫌弃这个孩子的意义,以是没有说出口。
庄氏在长坤宫又留了一会,又提了两句太子妃,问道:“太子妃与你仿佛并不靠近?”
林婠走到庄氏身边,倒是有些讶异的问道:“姐姐做甚么一向看我,莫非我脸上有东西。”说着用手碰了碰脸,然后道:“必定是至公主不平气我讽刺她和程七郎,然后偷偷往我脸上沾了东西。”
林嫤内心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