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夫人只得将药喝了下去,一喝完就吐着舌头皱紧眉头道:“苦死了,苦死了,哪个杀千刀的大夫开的药,老婆子要灌他十碗······”
林嫤拿起一个镯子看了看,奇道:“这些看着不像本朝的东西。”对着光看着镯子内环的印记,又道:“像是前朝皇宫的东西。”上面的印记就是前朝内造的标记。
林婠道:“那我奉告娘去,外祖母的酒······”
庄老夫人正“呼呼”的打着呼噜,仿佛睡得极熟。
林婠闲不住,丢下姐姐先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林嫤将匣子合上,笑着对庄老夫人道:“那我就收着了,今后传给我的孩子去。”
她翻开匣子看了看,内里是一匣子满满的金饰。,看品格都是非常好的。
庄老夫人也道:“那我也跟你娘说去,你前次偷我的酒喝。”
林婠欢畅的笑了起来,亲身翻开匣子,拿了一片蜜饯递到庄老夫人嘴边,道:“外祖母,你吃。”
恰是东风料峭时。
庄老夫人却从身下搜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出来,塞给林嫤道:“这个给你。”
林嫤将药碗端起来,内里是褐色的药汁,氤氲的还冒着热气。
庄老夫民气道,若真是舍不得让她受委曲,又如何会将她往宫里送。说到底衡量家属运气和元元之下,元元还是被捐躯的那一个。这类事情,真是不管生在哪种人家都逃不开。
林嫤将药碗塞到庄老夫人手里,笑着道:“等您喝完药,我立即便敬爱给您看。”
庄老夫人笑眯眯的连声道好,然后就着她的手吃了蜜饯。
林嫤将托盘放到矮几上,背对着庄老夫人一边滤药一边道:“外祖母,你装睡也没有效。”
林婠捂着嘴巴偷笑起来,满脸都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对劲。
庄老夫人左望望右望望,左顾而言他道:“谁,谁给了。”
林嫤看着庄老夫人持续含笑道:“如果外祖母再不展开眼睛,我就奉告我娘,外祖母把酒换藏到院子前的桂花树下了。”
庄老夫人道:“这是你外祖父当年给我的,阿谁老山贼,也不晓得去那里抢来的这些好东西。我一向留着舍不得动,现在给你做嫁奁。”
本朝的几代天子对前朝并不忌讳,这些东西倒不算是犯禁品。
林嫤看了一眼躺在屋子中心的躺椅上的庄老夫人,眉眼含笑的走过来:“外祖母,该吃药了哦。”
庄老夫人持续“呼呼”大睡。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仲春初。
进了十三岁以后,林嫤的模样就一向在长开。自回京到现在,仿佛都变了一个模样。身高长高了半寸,胸前似发酵的小馒头垂垂鼓了起来,已垂垂可见到属于成年女子的绰绰风韵。
呼噜声立即停了,庄老夫人展开一只眼睛,别的一只眼睛还闭着,偷偷的去看林嫤。
“幼玉,你又玩弄外祖母。”林嫤怒斥道。
林嫤抬起手上的药碗,表示的笑了笑。
林嫤道:“外祖母,我晓得该如何做。”
庄老夫人道:“不给。”
林嫤看着她们,抿着嘴笑了起来。
庄老夫人道:“没啦,全给你姐姐去了。”
庄老夫人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还是幼玉乖。”
她替庄老夫人拉了拉被子,又道:“好了,外祖母好好歇息,这药是发汗的,等汗收回来,外祖母的风寒也就好了,我和幼玉不打搅您歇息。”说着端上药碗叫上幼玉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