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道:“母后这里也有。”将糕点也放到茶水里泡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悄悄嚼起来。
林嫤道:“我小时候也喜好如许糕点泡着茶水吃。”
崔贤妃闭了闭眼睛,脸上暴露几分痛苦的神采,如何都没法将“心智不全”几个字说出来。
令她们绝望的是,这位新皇后仿佛从进殿开端就一向面含含笑,娇俏的脸上眼睛敞亮灵秀,模糊带着一股能看破民气的通透,面对吴贵妃的挑衅也不能让她的神采有一涓滴的窜改,仿佛对此混不在乎。
崔贤妃和胡昭容悄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各自将目光移开,低下头喝茶。
她将目光重新放回前面,看着恭敬站在她上面筹办拜见新母后的太子,以及一对庶皇子皇女身上。
太子终究目光不在飘忽,看向林嫤,但她看他的目光却疏离,责备,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林嫤道:“无碍。”
三皇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让人来长坤宫告了病,又以二皇子给她侍疾为由给二皇子告了假,再以何宝林要照顾病中的四皇子为由将其请走,然后却在昭阳宫里摆起了戏台听起了戏,公开与长坤宫擂台对擂。
三皇子憨憨的笑起来,很欢畅有人与他有一样的爱好。
然后看向三皇子,他仿佛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还是自顾自而津津有味的吃着糕点。
至公主看得出来被胡昭容教得很好,年纪虽小,但端方礼节一丝不苟。她的模样长得有五分像胡昭容,但鼻子和眼睛还是看得出来有天子的影子。
林嫤微微皱了皱眉,只感觉太阳穴抽抽的疼。比起公开跟她挑衅的吴贵妃,更令她头疼的反而是她面前的这位表弟……或者说继子。
林嫤松了一口气,这其中二期的孩子,她可真怕他会闹起来。
林嫤将目光从这些宫妃身上收回,抬眸含笑了一下,她晓得她们内心在甚么,她们在张望她的表示,然后再决定今后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她这个年青的新后,或者在她或吴贵妃之间站队,或者另有想看热烈的,想看她当场发作起来,与吴贵妃拼个你死我活?
崔贤妃赶紧走出来跪下请罪道:“娘娘恕罪,三皇子殿前失礼,三皇子他……”
然后她一眼就对上了太子阴翳的眼神。
而三皇子,他长得五分像天子,模样漂亮。因为七八年前的那场宫变,林嫤早就晓得他腿脚有疾,智力也低于凡人。
直到他坐到席位上后,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茶水和糕点,俄然拿着糕点放到茶碗里,然后用手抓着泡过茶水的糕点吃起来,茶水和糕点屑弄得满桌子都是。
三皇子和至公主也跟着跪了了下来,跟着太子道:“拜见母后。”
昭阳宫里锣鼓钟响,咿呀唱词,热烈得仿佛长坤宫里都能听到。反观长坤宫里,天子的后宫本就少,没了吴贵妃和何宝林,只余崔贤妃和胡昭容并几个不起眼的小采女,皇子公主内里少了二皇子和四皇子,也只余太子、三皇子和至公主萧琉,后宫成员刹时就去了一大半。偌大的长坤宫偏殿,稀稀落落的用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的人,衬得长坤宫格外的沉寂和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