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也不逗他，又把被子给他盖上了，裴芸接收经验，手死死地拽着被子，一脸防备地看着袁飞飞。
“好吃！”袁飞飞鼓掌，又戳了一块，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
裴芸脸顷刻就红了，支支吾吾道：“谁、谁养膘……”
袁飞飞一边笑一边把剩下的糕点包好，塞进怀里。然后坐在屈林苑方才坐的凳子上。凳子不矮，袁飞飞坐在上面脚不沾地，一双小腿晃闲逛荡的。袁飞飞看着裴芸，道：“你说，你好些了没。”
裴芸点点头，“好些了。”
裴芸看袁飞飞的神情不像是打趣，问道：“为何要伸舌头。”
裴芸还想说甚么，内里俄然传来了吱吱哇哇的声音。
裴芸浑身都红了起来，他赶紧用手把衣服紧紧包起来，颤抖道：“你！这、这成何体统！”
裴芸有些不美意义，但是还是伸开嘴，把舌头渐渐探出去些。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桌上有粥有菜，也有点心生果。
裴芸道：“还好……”
袁飞飞唔了一声，道：“那不贵死了？”
裴芸扭过甚，看着袁飞飞，轻声道：“你若喜好，能够尝尝。盘子里的生果都很洁净，还没――”
袁飞飞：“那如何不去书院。”
裴芸又狠训了几句，才让小厮分开。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表情，忽觉背后一阵冷风，他转过甚――
被子下，裴芸穿戴一件月白的里衣，未束腰带，领口微敞，暴露内里干清干净的小胸膛。
他几声大呼，内里唱歌的也闭嘴了，没一会，就听楼道里噔噔蹬蹬的声音，一个小厮从内里出去，恭敬道：“少、少爷有何叮咛？”
裴芸轻笑道：“母亲给我找的郎中也让我伸过舌头。”
裴芸被他看红了脸，仓猝中低下头，小声道：“你、你也别瞧不起墨客，墨客虽体弱，可、可也是有骨气的……”
袁飞飞看着裴芸，他低着头，额前长发挡在脸前，半遮住眉眼，冷不防一看，还真透着些蕉萃之意。
小厮跪下叩首，不竭认错，“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袁飞飞：“养膘？”
不过她好歹跟马半仙混过几年江湖，不懂也能装懂，归正江湖郎中翻来覆去就这几套词。
裴芸昂首看她，袁飞飞道：“你伸舌头给我瞧瞧。”
她本是开打趣，谁知裴芸闻声后，神采立马白了白，也不说话了，转过身低头发楞。
袁飞飞大笑，道：“别捂着了，都埋内里了。”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裴芸将近盖到脸上的棉被往下拉，裴芸来不及反应，呀了一声，被子被扯到了肚皮处。
裴芸听她这么说，内心更委曲，眼泪流得更短长了。
那小厮也明鹤产生了甚么事，苦着脸，道：“是前面训教的一个小娘，本来叫她练嗓子，可谁晓得她跑这练来了，是小的没看住，这就把她带归去。”
裴芸吓得一颤抖，袁飞飞眯着眼睛，道：“我最看不惯你这副死人脸，有事就说，不说我就走了。”
袁飞飞放下瓜，哈哈大笑。
她拿筷子把盘子里的甜瓜戳了个遍，扎成一个甜瓜串串，拿到床前。
“哦？”袁飞飞闻了闻，“好香！”
“哭包，给你也吃。”
袁飞飞：“你敢哭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