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柱香的工夫,袁飞飞就扎了一条河鱼上来。
狗八摇点头,“没有,你快抓鱼。”
狗八脸上脏,挡住了些红晕。
袁飞飞第一次有些犯含混。
“受不了了?”袁飞飞低着头,瞥见狗八左脚有些发肿。“我如何感觉,你这伤比之前重了呢。”
狗八:“你本日一向没了魂一样,到底如何了。”
狗八一顿,又道:“你、你不是不让我去找你。”
袁飞飞:“你都说瞥见四次了,我天然信。”
袁飞飞笑道:“你如何认定,他是伪君子了。”
狗八嘲笑一声,道:“我见到好几次了。”
狗八在前面忿忿道:“没钱!”
过了一会,袁飞飞道:“你是在甚么时候见到的。”
狗八把手伸进陈旧的衣怀里,抽出一柄裹布的短刀来。
狗八接过纸包,没有吃,放在身边。
狗八:“花娘还能甚么时候见,天然是早晨。”
袁飞飞皱眉。
狗八没吭声。
狗八拍拍肚子,“吃饱了。”
袁飞飞嘿嘿两声,道:“我甚么不会,走。”
“你这刀有些钝了。”
袁飞飞点点头,比划了两下削好的树干,把刀回击扔给狗八。
袁飞飞:“我这不是来了。”
袁飞飞把鱼扔到河边,下水接着抓。
“唔......”袁飞飞头枕动手,看着天,低声道:
她拿刀子在河边将两条鱼简朴清算了一下,转头瞥见狗八抱着几根树杈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
狗八:“有苦衷说来听听。”
“来来,下来。”
她小时第一次去裴芸那边,就遇见了凌花。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裴芸对待凌花是甚么样的态度。他讨厌娼妓,非常地讨厌。
狗八:“最早的一次是三个月之前了。”
狗八:“哦。”
“我如何不能会用!不认得还没听过么!?”
又过了一会,她扎到一条更大的。
狗八:“你会抓鱼?”
袁飞飞伸腿蹬了他一脚,“趁我另有耐烦,快说。”
袁飞飞哈哈大笑。
袁飞飞脚根点了点空中,让狗八转过来。她缓缓道:“那哭包子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江湖客算第一,青楼花娘算第二。我认得他这么久,就向来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任何一个花娘的名字。”
“比如说,洁身自好。”
袁飞飞抱动手臂,看着他,道:“接着说。”
狗八可贵遇见荤腥,固然是干烤,但也是肉味。他吃得猛了,鱼刺戳破嘴皮,流出血来。
袁飞飞扭头,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我要抓鱼了,你不想饿肚子就温馨点。”
甚么是君子节,袁飞飞不懂,也懒得懂。但她冥冥当中有种感受,裴芸是一个分外果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