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道:“你感觉如何。”
袁飞飞起家,把张平面前的酒杯满上。
袁飞飞噢噢地叫了两声,拾起筷子,菜盘还没放下,她朝着鱼眼睛就戳了出来。
刘氏也跟着站起来,“妾身恭送。”
现下这般,明显是袁飞飞逼着他喝酒,可他一句牢骚都没有,满上一杯便喝一杯,最后脸上通红,目光涣散,强撑着认识。
张平局一僵,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春季去摸鱼,夏天偷懒,春季进山猎野味,夏季躲在屋里写字。
刘氏看向张平,张平冲她点点头。
张平莞尔。
袁飞飞:“嗯?我感觉?”袁飞飞眯起眼睛细细回想了一番,道:“我感觉还行,她长得蛮标致。”
袁飞飞笑道:“你叫名字就好,我叫袁飞飞,他叫张平。”
【做甚么去。】
张平薄唇紧闭,袁飞飞推他一下,“你说呢。”
袁飞飞道:“裴芸要被抄家了,我去看热烈。”
张平和袁飞飞分开油铺,往家走。
袁飞飞坐在他劈面。
小二下去,又陆连续续把剩下的菜端上来,最后把两壶酒奉上。
而长着长着,这藤条焕产朝气,又渐渐抽出了尖刺,搅乱张平的糊口,在那本已被磨平的生命里,掀起波澜。
“来,老爷。”
袁飞飞斜斜地靠在凳子上,嗤笑道:
“吼吼――”她戳起鱼眼睛放嘴里,满足地抿了抿。
袁飞飞乐道:“那就这么定了?”
这桌上的氛围总算是没那么难堪了。
张平局里的杯子一停,看向她。
【随你喜好。】
袁飞飞:“……”她恨铁不成钢地想要踹张平一脚,但看到明天他穿的这身洁净衣裳,没狠下心,最后只能鄙夷地瞪他一眼,道:“常日如何不见你对吃这么上心。”
店小二:“好嘞――”
张安悄悄地看着她。
【我醉了……】
店小二过来,热忱号召。
“老爷,你奉告我,你有没有睡过女人?”
张平要伸手,袁飞飞躲开,调笑道:“来来,丫环服侍你。”
“如何,不敢喝?”
“糖醋鱼来勒――”
袁飞飞对刘氏道:“我家老爷害臊,你别见怪。”
袁飞飞:“不饿。”
并不是因为他宠着袁飞飞,凡事听之任之,而是,他也猎奇。
窗外的阳光刚好照在张平的肩膀上,那湛蓝色的衣袍自内而外发着淡淡的亮光,张平只喝了一杯,眼睛便有些昏黄了。
【现在回家还要再做饭,去买些快一点。】
【只看热烈?】
袁飞飞:“不做甚么。”
袁飞飞愣住筷子,看向张平。
袁飞飞道:“有事要做。”
袁飞飞常常会让他做一些常日里不会做的事,像本日面子的打扮,或者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可张平从没有回绝。
“二位客长,想吃点甚么?”
当年他收留袁飞飞,只是一时心软,不忍小小孩童命丧寒冬。当时的袁飞飞,肥胖得就像一根枯萎的藤条。
茶质普通,不过也算拼集。
“二位大人,请用。”
张平晃了晃,抬起手,不晓得要比划些甚么,袁飞飞吃了半天,他终究比划了一句――
张平动了动,探手碰碰袁飞飞的胳膊,袁飞飞转头,张平比划道。
袁飞飞看着张平,道:“老爷,想如何吃?”
刘氏看起来还是有些严峻,她轻道了句是,便坐到凳子上,头微微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