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屈林苑苦笑一声道,“同金楼裴家有仇的可多了去了,以是才难猜。”他深思着,又小声道,“不过,若按你的说法,这凶手的伎俩也未免过分薄弱,连你们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从他们手里跑掉……”
烛光一闪,袁飞飞蓦地忆起这是甚么字,身子刹时就生硬了。
袁飞飞怒道:“昨儿个但是我把他救下来的!我也挨了打,你凭甚么不跟我讲!?”她叫着叫着,还把袖子撸起来,暴露青紫的一块。“你本身看!”
袁飞飞学习虽晚,可字却写得非常好,第一日的时候屈林苑刚教会袁飞飞握笔,下午袁飞飞就把满桌子的纸张全写满了张平的名字,屈林苑拿起她写过的最后一张,阿谁时候张平二字已经全然看不出是方才学会握笔的孩子写的。
张平瞪她一眼,袁飞飞完整不当回事。
张平嗤笑一声,闭着嘴巴摇点头。
直到张平给她上好了药,袁飞飞一向都没出声。
张平面色本另有些黑,成果被袁飞飞嬉皮赖脸地一顿笑哈哈以后,莫名其妙地也乐了。他无法地看着袁飞飞,用力按了按她的脑筋。
当然,肚皮上哪块泛着青黑的血印子也露了出来。
袁飞飞再想粉饰已经来不及,张平抓着她的手,扯到一边,直直看着她肚子上的伤。袁飞飞手腕抖了起来,小声道:“不、不谨慎摔的。”
她没法,只得编排道:“昨日、昨日同人打斗了。”她见张平神采不善,顿时又道:“小架小架,就拉扯了一下,没大事。”
张平握住她的手腕,悄悄一带,把袁飞飞转了过来。另一只手拉住她的袖子,往上一撸,袁飞飞来不及反应,右臂全部露了出来。
“老爷,米店老头家的狗生崽了,你晓得不?”
张平不语,反手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是——有——”
屈林苑惊奇道:“虽是少了些章法,可乱也有乱的神韵,你这娃娃也是奇了。”他捏起袁飞飞的小手,看了两圈,“这么小的手,能稳成如许,不错唷。”
张平拿筷子头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
张平放下筷子,比划了两下。袁飞飞不耐烦道:“不会忘了学字的,我现在已经学了很多字了。”她说完,还朝张平不怀美意地笑了笑。
“不是不是。”屈林苑赶紧道,“只是感觉这些人并非真的想下杀手,不然三个大汉,面对你们两个小娃娃,如何都到手了。”
张平脸一黑,捏了她一下。
张平也不在乎,他抻着袁飞飞的衣裳领子,往上一拽,小衣服刷地一下被脱了下来。
想到还得重新讲一遍,袁飞飞的确烦透了,不过屈林苑的神情非常凝重,她没法,只得有气有力地又嘀咕一遍。
屈林苑一鼓掌,“是了是了,如许说来,那伙人只是想给裴家一个经验罢了,以是应当不是甚么大仇家。”
晚餐时,袁飞飞按例拉着张平东一扯西一扯,讲些一日的见闻。说着说着,她想起一件事来——
药沫落在袁飞飞的肚子上,疼得她小脸煞白,不过出人料想地她一声都没吭。
有了昨日的经验,现在甚么都不及回家首要。
“……”
【但是有伤?】
张平松开她,站起家去一旁取来薄纸,返来将饭碗挪到一旁。袁飞飞啪地一下将筷子按在桌上,摩拳擦掌道:“想考我是不是,来呀!”